谢羌恒语气的不耐让人回过神来。
是啊,若说谢家怕什么,无非就是小辈的寿数问题了,冯国老这样一个大礼,别人家会觉得让一国老给小辈低头很有荣光,但谢家真不喜欢这样。而且人谢家说了,他们今日施粥施药义诊,无非就是为他们小小姐积福。他这样一搞,难怪谢家会不高兴。
“谢老哥,我没那意思,只是觉得那样才能表达我的歉意。”他刚才听到谢羌恒说‘让他来’的时候都想直起腰了,只是人老了,加上那动作维持久了,想直起来不那么容易。
谢羌恒冷哼。
冯鹤昌谢羌恒站在一块,原先是谢老爷子暮气沉沉死气环绕,整个人看起来苍老又年迈。而冯国老呢,因为仕途顺遂儿孙满堂,显得老当益壮,精神蠼铄。
不过是一段时间没见,两人掉了个个。谢老爷子满面红光,精神奕奕。冯国老呢,则是面带病容,老态毕显。
让人不由得感叹,世事煎熬人,看来有个满意的后代还是很重要的。
“这卷字幅是老夫亲自手书的,聊表歉意,请你收下。”冯鹤昌一招手,冯家的下人就将字幅捧上来。
字幅是半折的,冯鹤昌接过后,直接打开,人们一眼就看到了那句话,‘今日犹悔当时事,
我欲明总未迟’,这幅字很好地解释了这一段时间冯鹤昌的心路历程以及悔过之心。
谢如沫莫名,她要这幅字来干嘛,收藏战利品吗?
这幅字留给他,让他时时警醒,更为妥当吧?
“冯国老,你的道歉我接受,但这幅字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