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梓琳沉默,内心却是忧虑的,她知道该来的总要来的,但事情的走向不可控,谢家和傅家会做到什么程度,她不得而知。
如今的葛家是完全处于劣势的,人为刀殂,我为鱼肉。
而葛如沫,是唯一能让葛家幸免于难的人,又被她亲生父母和姐妹们得罪得死死的。她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她根本不奢望她会开口替葛家求情。
大理寺和崇文路隔了三条街,比傅家到崇文路略远,大理寺卿王直王大人接到谢老爷子的请帖,说请他过去做个见证。他沉吟片刻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原以为这事要放到葛如沫面圣之后的,因为前几天风平浪静的,一点风声都无。
葛如沫如今是王家的希望,又是那样一个身份,而且住在王家别院,她的安危不容出差错,王家对她的动向颇为关注。
葛七斤夫妇三翻两次上门闹腾,心虚后怕外加居心叵测,为的不就是抹黑葛如沫吗?
既然谢老爷子相邀,想必是有了决断,他自然是欣然前往的。路上积雪重重,他一个人,坐的是四人抬的桥子,这可比马车要快多了。一路上,他从送帖子的小厮口中得知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他对冯老爷子的好打不平都无语了,这些年这位老爷子脾气渐长,做的事也是一难尽。
葛如沫应该庆幸,有个护短的谢大国手当祖父,否则即使她医术再高,在冯老爷子的无差别攻击下,也得认栽。
再一想那院子还是他们王家的,王直就无法淡定,一开始恐怕这老爷子恐怕连带对他们王家都小有意见的
轿夫们脚程不慢,在和小厮的对话中,王直到了,只比傅香儒夫妇晚到一步。
彼此见过后——
“人都来了,那就开始吧。”谢羌恒看了看天色,决定速战速决,“这件事是你们自已老实交待,还是由我们来说?”
周氏一个劲地哭,压根不愿意开口。
葛七斤手足无措,他最害怕的一刻真的来了?他觉得这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