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呼噜的葛七斤被吵,翻了个身继续睡。周氏只好继续推,从睡眠中被挠醒,他的脾气十分冲,冲着周氏就是一巴掌,“干什么你,连睡个安稳觉都不行,你欠揍是不是?”说话的语气十分不善与不耐烦。
一句话让周氏差点眼泪都下来了,想到他回来时,她闻到的脂粉味,周氏一阵难过。
她代低的哭泣声惹得葛七斤心烦意乱,“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
周氏没停,葛七斤猛地坐起来,披了棉袄就要下床。
看他一副要出门的样,周氏吃惊,忙问了一句,“你去哪?”
“哭得我烦死了,我到莫黑子家去。”
周氏瞅着屋外黑漆漆的一片,再想到他近来身上的脂粉味,忍住冲口而出的话,转而说道,“如今家里事多,你不要去莫黑子那里赌钱了。”
“叨叨叨,睡觉不让睡,连赌点小钱你也管!你咋不上天呢?”葛七斤口气满不在乎,朝门走的脚步更轻快了些。
周氏忍着气,压低声音道,“你这几天天天就知道赌,小五那边你是不想管了是吧?”
这话总算将人给叫住了,葛七斤低咒了句这个逆女!然后往回走,随手将穿好的棉袄扔到一旁的柜子上,然后将自已摔回床上,“明天一早,咱们花钱叫上几个人一起去崇文路找那逆女!”
他们知道,此事不能再拖了,人都有个先人为主的习惯,如果让葛如沫面圣后,再要做什么就难了。
自打知道小五进了京,葛如翡就一直在留意她爹娘的动向。今天早上两人收拾收拾便一起出了门,当时她就觉得不对劲,又略等了两刻钟,两人都不见回来。
她隐约猜到了他们的去向,可她说不了话,身体也虚,没个人陪着,想出去找着他们真的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