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如沫让阿三将他抱到旁边没有靠背的椅子上,他之前坐在轮椅上,不方便她查看他后背的情况。
葛如沫走到他身后,手从颈部正中往上一寸即发际线处的风府穴开始往下检查他的颈椎腰椎的情况。一路往下检查完后,手往他臀部外两侧按压,按压完后再握拳叩击。
葛如沫按压他臀部外侧时,王聿脸一僵,那里毕竟是个敏感部位,她说摸就摸了,说按就按了。但很快他就不多想了,随着她的动作,他是渐渐感觉到压痛,特别是她叩击时,那个疼痛的感觉直让他脸部肌肉忍不住抽搐。
“你这情况,腰椎曲度欠自然,双侧骶髋关节压痛,叩击痛,如果我没有诊错的话,是强直性脊柱炎。”
强直性脊柱炎,王聿轻轻地咀嚼着这个名字。
“小葛大夫,我家公子为什么会得这样的病啊?”
“这样的病情应该是督脉亏空所致。”
王聿心中一动,状似无意地问道,“不是先天气血不足,外加肾阳虚衰吗?”他这病其实找三大国手看过,房家那位是这么说的,‘先天禀赋不足,肾精亏虚,骨脉失养育所致’。
想请三大国手看病并不容易,房家的那位容易一些,毕竟比起另外两位,他年轻几岁,也一直活跃着。不像谢家,说好听点是无欲无求,说难听点就是死气沉沉。
这样的谢家任何都压根请不动,人家之前就一副安心等死的模样,威逼利诱全然不看在眼里。也是这次,谢大国手亲自登门有所求,他才看上病的。但谢大国手诊脉过后,对于房家那位给出的结论,沉吟了不少时候,只说看着像,拿不准,感觉还有一些别的什么的原因,但具体的,暂时还未知,但答应了会尽力施为。
白家那位如今闭关编书,已经不怎么给人看诊了,王家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请得他出关给王聿看一眼的,但他得出的结论介于房谢两者之间。
这话一听便知白家那位也没把握,况且如今白老爷子专心著书,已经不像年轻那会,对于攻克疑难杂症非常有兴趣,现在他志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