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我栽脏嫁祸,你让他把他娘从木大娘家借的坛子拿出来。”
“不是啊,大人,这口坛子真是我家的,这坛子虽说是新的,但我家小孙子调皮,在坛口边缘那开了一小道口子,诺,就是这里。”木大娘指着一块碎片上的口子说道。
众人凑近一看,果然如此。
“窦寡妇是和我借过一口坛子,说要腌点新咸菜来吃。当时我心疼坛子,不想借,但她说是弄新咸菜,用不了几天就还过来了,我才借了出去的。”木大娘如是说。
窦真面无表情地说道,“即使她借了坛子,也不代表她腌了咸菜,她腌了咸菜也不代表她就吃了。总之,你们没有证据。这一切颠倒是非黑白的话,都是你为了给她脱罪的说辞。”
王聿问,“那请问,许杵作曾在死前的牙缝里收集到的咸菜碎片,你作何解释?”
“这——”
“我说过,法律的基础是普通法,普通法的法治模式,是承认规则的客观性,也就是大多数人不成文的做法、习惯、对错、黑白,是普通法法例的基础,一个行为意义是这样。首先,你家很穷,腌的咸菜腌了就吃,才是正常的,不可能连吃都不吃地倒掉。”王聿接着说道,“像吃咸菜,摔东西等都很正常。正如你所说,这些事又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有事关隐私,你一再地隐瞒,很难让人相信你不是在掩盖什么。”
“是,你说得对,我是心虚,我也是在我娘死后才隐约察觉那咸菜可能惹祸了,我不敢说,我慌啊,可如果咸菜不能与安宫牛黄丸同食,难道罪魁祸首不该是她么?”窦真指着莫如沫,又将话题扯到她身上,“安宫牛黄丸不能与咸菜同食,不管她知不知情,她都应当负起这份责任。”
葛如沫不怕他,“你娘吃安宫牛黄丸,仅作保健之用,预防为主。一粒足矣,你为何喂她吃第二粒?
因为开弓没有回头箭,当时你已经骑虎难下,你怕你娘没死,你不断劝说她吃咸菜等的异常,会让你的名声你的一切都毁了,所以她必须死!”
“我没有!我没有给她吃第二粒药,安宫牛黄丸那么贵,我家穷,哪来那么多银子去买两粒那么贵的药!”窦真否认,这是他刚才就想好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