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李魏挥挥手,眼睛不离案宗,整个人心不在焉的,显然又沉浸在案子里去了。
李魏接手这件案件后,许多地方都能宽松一点,当然,他们的行为还是要在大周的律法范围内的。
牢房里,葛如沫经过昨晚一夜好眠,此刻精神奕奕的。而且手上的伤口按理说今天是最难受的,但擦了自己调配的药,比预期好很多。
王聿到了之后,关心了她的伤口状况,得知一切无碍后,与她讨论了一下案情,告一段落后,王聿略有些迟疑地问道一个问题,“小葛大夫,安宫牛黄丸是不是有不适应症?就是说,对某些人来说是不适合服用的。”
王聿问出了一个比较难启齿的问题,久病成医,王聿对医之一道虽比不上葛如沫等人,但确实比得上一般的大夫了。他一直没将问题往安宫牛黄丸身上想,但因为他一直在思索窦寡妇的案子的前前后后,都不得其解,最终他不得不将视线放在药丸本身上面。奠国公荀晋曾说过,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结果,即使再不可思议,也是事实的真相。
问话时以及问完后,王聿的眼睛不离葛如沫的眼睛,他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他希望她是个聪明的,不要对他隐瞒。因为他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如果她刻意隐瞒一些事,会增加他救她的难度。
“嗯,安宫牛黄丸对有肾脏病态的病人是不适合的。”葛如沫承认了。
“那怎么不对外解释?”按理说她不该犯这样的错误啊。
“能对外解释吗?”葛如沫不畏他的眼神,二人眼睛凝神着眼睛,双方任何的情绪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即使这样,还有人利用这弱点害人呢,对外公布了还了得。
王聿黯然,确实不能。那她的意思是承认窦寡妇之死真是安宫牛黄丸造成的?可是不对,她如此淡定,于理不合。
许是看出他心底的疑惑,葛如沫解释,“但是你放心,如果只是一粒的量,无论如何都不会造成病人死亡的。”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窦寡妇她——”王聿蓦然间想到什么,瞳孔微张,“你是说?”
“嗯。”葛如沫点头,肯定他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