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祥荣霍地站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没的吧?今天早上才发现。他老人家的后事,你看着帮忙安排一下吧。等我大哥二哥赶到,就有点晚了。”葛水生一脸疲惫地说道。
“行,这事我一准给你办好。你爹是咱们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他的丧礼怎么都不能随意,咱一定得大办!”
可这一切,并没有葛祥荣想象中那么顺利,正如他此刻坐在宗祠偏厅,不发一语地看着葛茂生高谈阔论。一早上,葛茂生从上藜村到汝阴赶了个来回,
但是他却觉得去了葛如沫那个毒瘤,自己年轻了,精神头很足。
“四太公怎么死的?还不是操心她葛如沫的事给弄的。四太公的葬礼要风光大办可以,举全族之力举办都行,但只有一条,我们葛氏一族不得再与葛如沫入狱一事沾上半点干系。”
此话一出,族人们都彻彻私语:
“这样好吗?毕竟族中受过小五的恩惠的人不少。”
“有什么不好的,四太公为了操心她都操劳过度去了,算是对得起她的了。”
“咱们这样做,会不会显得太过冷血无情了呀。”
“这也是没办法,我们这边还得操心四太公的身后事,不是么?哪有那么精力再去管她的事啊。”
“咱们还是听族老们的决定吧?葛小五这回惹的事不小,已经牵扯到几条人命了。”自古以来,民都怕官,一旦和官司扯上关系,不想干的人恨不能退避三舍以示清白。
“对,我们三房六房七房听茂生叔的。”三房六房七房的人纷纷表态。
意思就是剩下大房二房四房五房是跟着葛祥荣走的,等着他下决定。
“叔?”
葛茂生祈求地看着葛祥荣。以他爹在族中德高望重的名望,如果死后只有一半的族人来相送,那是一种耻辱,是对他这一生的否定!他身为儿子,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