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如沫静静地听完,才问,“里正大叔呢?”
葛彦明和阿明才猛然回过神,“对,茂生叔,这一定不是里正大叔的意思!你既不是族长也并非里正,没有权力将东家逐出族!”
葛长武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们别管葛祥荣,这是族老们一致决定的。葛如沫,你服是不服?”
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怎么会那么巧?”
“现在发现证物不见,就来了昨晚保管证物的人死了,里面定然有猫腻。”
“猫腻啥啊,那葛有龄都八十高龄了,死有什么不对?只是说他死的不是时候而已,但听说他对这案子蛮上心的,内忧外患,拖跨了身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人群中,林泰安讽刺一笑,又是这样,这葛氏一族没救了,一遇到事就只会不断地退缩放弃。这样一个家庭,想发展起来,难。
葛如沫的视线落在孟广平高渐离等人脸上,缓缓笑了,这一连串的打击,真是好一张大网!
“请容我说一句,在座的各位可以鉴证,自打青囊医馆开馆以来,我葛如沫行医做药为人处事,自认为对得起天地良心。这个局,我不知道是谁设的,目的又是什么。用几条人命来做这个局,真是太看得起我葛如沫了。如果是谋我的命,尽管拿去,如果谋的是我这一身医术传承,那很抱歉,这些东西,我即使带到地底下,也不会留给这些没有医德仁心之人。因为我这身医术要是到了没有医德仁心的人手中,那将是一场灾难,这个是我的师门和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葛如沫的一席话让围观的老百姓看到了她的铮铮铁骨。她的情绪也感染了在场的人,让人们愿意去相信她所说的话。
秦阳很有心机地打断她,“有证据你就拿证据,不要歪曲事实博取老百姓的同情!”
葛如沫跪下,陈述事实,“禀万大人,没有证据,记录着莫家所用安宫牛黄丸的编号的那本册子不见了。”
“你——”
葛如沫对他的话不理会让葛长武很生气,忍不住朝前走了一步,却被万秀达喝止,“大胆!刚才本官念在你一介平民的份上给你两分薄面不追究你扰乱公堂之罪,你还欲得寸进尺?”
葛长武连连作葺称道不敢,然后避到了一旁,稍后悄然离去,他是听他爹的命令来走这一趟的,他之所以愿意跑这么一趟,无非是想看葛如沫听到被族人舍弃的难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