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瞧出亲生女儿的不乐意,谢婉拍拍她的手,“会有机会的。正如你所言,这回沈国公家的菊花宴也是一场重大的宴会,里面青年才俊众多——这样吧,如果那天为娘身体还行,就由娘陪着你去,如果不行,就让铭心陪你去。铭心很不错,之前你梓琳姐去参加宴会时都是她陪着去的。”
“娘,您身体不好,我舍不得您操劳。”傅如玺摇头,“姐姐去护国寺给祖母祈福是好事,女儿也想去祈福,给祖母尽尽孝心。但菊花宴之后半个月,不是有普禅大师讲经吗?届时咱们姐妹一起去,不也挺好的吗?如此一来,梓琳姐姐也不会错过菊花宴,我也能一起为祖母尽尽孝心了。”
见谢婉还在犹豫,傅如玺再接再厉,“这是女儿我第一次参加这么盛大的花宴,若是梓琳姐能一起去,我就不会怯场了。”
“如果实在不行,就让铭心陪我去吧。”最后一句,傅如玺有些低落地说。
她委屈求全的样子可把谢婉心疼坏了,谢婉看向傅梓琳,“琳儿,你觉得呢?”谢婉问这话,其实心已经偏向了傅如玺那边了。
傅梓琳叹息,“一切但凭娘做主。”话说到这份上,葛如玺还能如何,只能答应下来。
谢婉握住傅梓琳的手,“好孩子,委屈你了。娘膝下孩子不多,你我母女十几年,也算是缘分,娘别的心愿没有,就盼你们姐妹和睦,你能理解为娘的苦心吧?”
“娘,我明白的。”傅梓琳是真的明白,上一世她也是这样,总想着亲生女儿和养女都能承欢膝下,可惜命运弄人,葛如沫死后,得知真相的她受不了去世了,他们这些欺骗者占了葛如沫东西的人全都没落着好。一想到这,她就有深深的忧虑,她不想死,她一直都在努力自救,可好像成效不大。
或许有人会觉得她矫情,她想脱离葛家这个泥沼,完全可以立即找个人嫁了,即使最终真相暴发,她受到的影响也会降到最低。
可是她担心像上一世一样重蹈覆辙,等事件暴发后,如果傅家谢家因为葛家而迁怒于她,她在夫家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或者她大可找个小门小户不在意什么娘家的,但她觉得不现实,这个世道,每个人都在努力地往上爬,哪会不在意妻子有没有娘家助力呢?即使开始不在意,等有了孩子之后呢,总得为孩子考虑吧?
而且在未来的几年,京里,不,举国上下的局势会发生大变动,如今京里的世家门阀,少有不被牵连其中的。偏偏上一世她死得早,根本没有得见最终哪个世家大户能屹立不倒的。她是真不敢轻易选择,只好在这泥沼里极力挣扎着了,至少即使在动荡年代,在谢傅两家的大树下小命还是有保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