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二房也算来人了,里正是大房的,葛七斤这一支隶属四房。总的来说,葛氏七房,每房的房头都来了。”这些房头就是在各房能说得上话的人,不少还兼任着族老一职。
“就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大事,需要召集这些人来商议?”
“有些人根本名不副实,四房葛八没来,二房四太公没到。他们倒好,随便扯一个来当代表!脸皮可真厚,坐在那都不会不好意思的吗?”
屋里,众族老都坐好了,荷香梅香一一给在座的诸位端上茶水,显然是早有准备。
茶香勾人,许多人闻着这香气都忍不住低头喝了两口。
葛如玺满意地看着来人,虽然不是所有族老都来了,但她重点请的都到了。
众人发现,几日不见,他们都发现葛如玺变了,原先在村中她的姿色本就过人,如今更耀眼了,而且自内而外地散发着一股气势,让他们有些不敢直视。
“里正叔、茂生叔公、祥华伯、满金叔想必你们也听说了,我不是我爹娘的亲生女儿。不日,我将随我堂哥进京,父母姐姐以及三个妹妹一同随往。五妹葛如沫因割舍不下医馆,便欲留下。”
此话落,众人心中或了然或恍悟,都未表现在脸上,都是活了几十年的老家伙了,这点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力还是有的。
但并不妨碍葛如玺继续说下去,“可无论如何,我在此生根落地十五年,许多时候承蒙村中族人照拂,在离开此地进京之前,我想为咱们村做点事聊表谢意。”
“你言重了,既然当初因缘际会来到上藜村,那是缘起,如今要走,那是缘灭。缘起缘灭聚聚散散,不必太过自扰。”葛祥荣很自然地接话,这里虽然他不是族中最年长的,但这些年以来一直是他在料理族中事物,由他说话最恰当不过了。
这话好有禅意,根本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真是分分钟让人出戏啊。
而且这话里的意思明晃晃的拒绝还是听得出来的,葛如玺竟不知如何接起。
沉吟片刻,她说道,“话虽如此,可我心意已决,里正叔不必推辞。况且这几件事对整个村整个族人都有好处,里正叔和众位叔伯且先听一听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