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继安黄限售风波后,傅远志一行陌生人抵达上藜村的消息就传遍了村子。领头的少年衣着华贵,跟着的仆人训练有素。这一行人一看就是贵人,和泥腿子不一样,自然引来几分注目。而令人讶异的是这一行人由隔壁村的二赖子引着进了葛七斤家。
一时间,葛七斤家洋溢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喜庆。
不久就有人打听到,原来这一行衣冠楚楚,瞧着就不像寻常人的人,是来接葛如玺回京的。
这是为啥啊,单独来接她?却原来她竟不是葛家亲生的孩子,亲生的父母亲有可能是京城的大官哩。而且这回来的人准备将她接到京城去团聚的。
村子里本来就没有秘密,这些话没多久就传到了葛如沫耳里,但家里这么大的事,却没有一个人通知她回去看看,俨然将她遗忘了一般。
医馆里的人都很担忧她。葛如沫却像没事人一样,每天照常看诊抓药。
她不好奇京城的来人,却有人好奇她。
葛如沫扫了一眼眼前身着绸缎的少年,然后一脸严肃地诊脉。
旁边坐着的一位村中姓高的婶子忍不住了,她一边伸出手由着陈省之诊脉一边问道,“小五啊,你家发生那么大的事,真没人来找过你啊?”然后却不等她回答就噼里啪啦地说开了,“你那二姐也真是好命,千里迢迢茫茫人海的,还能被亲生父母找到,真应了戏文里说的那啥,还君明珠,对,就是这个词。听说她那做大官的亲生爹娘还准备接你们全家进京报答你父母的养育之恩呢。你爹娘也真不是个东西,呸,先前靠着你啃着你,日子过得多滋润,现在眼见着要飞黄腾达了就把你给踹了。小五啊,你咋那么命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那个非亲生的呢!”
阿南很有眼色地端来一杯水,“来,婶子,喝口水吧,和那些人生气犯不着,没见咱东家淡定着呢。”
“高婶子,你听阿南的吧,他主意正着呢。”葛如沫随口说道。
发泄过后高婶子挥了手挥手,“罢了罢了,他们走了也好,省得再留下来吸着你的血肉拖累你。”
“那可不是,不说小五,就说我吧,他们走了,我也可以歇着了,不然我这把老骨头要废掉咯。”
答话的这位大娘姓金,村里人都叫她金大娘,是当年逃荒过来村里的。她早年丧夫,中年丧子,现如今独身一人,靠着一门出色的绣技,时而在村中收些伶俐的姑娘教导绣技,日子倒也过得去。这金大娘也是她三姐四姐的师傅,待人挺和气的。金大娘她这是职业病了,绣娘刺绣常常久坐,且长时间地低头,容易得颈椎病,常常会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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