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你不知道咱们家的安宫牛黄丸在镇上乃至县里卖得多么火爆。”
这事葛如沫心里有数,觉得他这话夸张了,能有多火爆,量放在那呢,再者咱这个药又没放到镇上卖。
要是阿南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会觉得心累。他真心觉得在医馆工作,对心性太有考验了。想想一倒手,随便就有二三两银子进帐。别说,连他都差点心动了,幸亏他理智一直都在,不然保不准真会利用工作之便干些什么。他很清楚,这些暴利都是暂时的,唯有工作才是永久的。想想安宫牛黄丸都是小五弄出来的,她能亏待得了对医馆忠心耿耿兢兢业业的员工?
因为他不知道葛如沫的想法,所以说起这事,阿南话可多了,“东家,当初你嫌量太少,咱们这药是没往镇上卖,但你别忘了咱们村子里当初可是有不少人家都买上一两粒在家备着。其中就有些脑子灵活的人,拿着这药丸转手给了亲戚或者镇上一些富裕又有需要的人家。也是巧了,这些人在最初倒卖时,咱们家的药刚巧又救了镇上一位被气晕过去的富家老太爷。这下安宫牛黄丸的神奇便传开了,听闻的人都对它推崇不已。镇上有钱的人家无不想备上个一点,毕竟谁家都有老人,不孝子也没少见,有了这安宫牛黄丸就当为老人多买了一层护身符,谁能不愿意啊。咱们家的安宫牛黄丸在镇上卖得可好了,据说每粒至少都能卖到三五两银子。”说到这里,阿南觉得挺可惜的,他们家的药定价还是太低了些,真是院里开花院外香。
原来如此,难怪最近来排队求药的人越来越多了。那么今天这样的冲突就不是意外了。一句话说来,都是钱惹得祸。
葛如沫知道,如果方才阿南说的是实情,一天三粒的量是远远不够的。
毕竟东西就那么多,有野心的人想占据更多,比如葛长平。这样会使一些有资格抢药的人变成没资格,那些人当然不愿意。
“阿南,限售这事咱们确实有考虑不周做得不足的地方。”
“东家,别理那起子贪得无厌的人,这事谁都有可以有错,但你是最没错的人。”阿南在车外激动地大声说道,这是他的心里话,如果东家每天亏本着卖药还有错,那还不如不支这一摊子呢。
“阿南,你别激动,我没说我们这事做错了,我的意思是还有能改进的地方,让有需要的老百姓们真正得到实惠。”
说话间,马车转入岔道口。
葛如沫与葛祥荣两波人在去往村西头的岔路口遇到了,是葛彥明眼尖,远远就看到他们的马车了,“根子,那是小五的马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