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如沫喊出那样反抗父母的主意的话,竟然没惹来众人下意识的反感。若是有外乡人在此,定然会感到很意外。
但她之前的铺垫,她在引导舆论为已所用的方面做得很不错。
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即使自己‘不得道’也要稍作伪装,站在大义那一面,才会得到舆论的支持。这和她早前布局,借六陵山晕倒一事,破坏葛七斤所站道德制高点,加上后面他自己不作不死的事,使得他自己在针对她时万事艰难,得不到人支持。
以致于每回葛七斤夫妇做出什么与葛小五有关的决定,人们心里总会不自觉地想到这对夫妇又在打葛小五的什么主意了,这一现象表明葛七斤夫妇在舆论方面做为父母一方天然的优势荡然无存,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葛七斤暴跳如雷,他率先忍不住咆哮出声,“你不同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凭什么不同意”
葛如沫不惧他,“我说过了,上头的几位姐姐都尚未订下,我是不会越过她们先说亲的。”
得知了他们的打算他们的底牌,葛如沫怎么可能不加以利用?他们想将几个女儿都带进京,断然不可能给她们在老家这边说亲订亲的。这么好的挡箭牌她不用就是傻。
“你是你,她们是她们,你攀扯着她们做什么?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和她们比?”葛七斤这话想来是他埋在心底的话,完全不经脑子就倒出去了。
意思是她和她们是不一样的,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是吗?葛如沫眼中溢满了悲伤,“爹娘,二姐三姐四姐几个是你的女儿,我也是你们的女儿,为什么不能长幼有序,为什么不能一视同仁?”
葛七斤说出那样的话惹得旁人摇头不已。
葛如沫的话,旁边的人听了都觉得可怜,又挺有道理的。支持葛如沫的人越来越多了。
葛如玺觉得不能任由事情发展下去了,她站出来用温和的声音问,“小五,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你也答应了,今天却要反悔?”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葛如沫好整以暇地反问。
“你提出条件了,我们悉数答应了,这不是达成共识是什么?”葛如玺不解。
“当时我没有说话吧?”
“沉默不代表你默认了吗?”
“我沉默只代表了我在默默地抗议,并不是默认。当时全家的人轮番上阵,我唯有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