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葛如沫提出告辞,葛祥荣送出院子,里正夫人从他背后走了出来,“老家伙,刚才我听了一耳朵,什么套种天南星乱七八糟的,你说小五土生土长的一个女娃,从哪里来懂那么多哦?要知道这是她师傅都不懂的呢。她莫不是被什么山精鬼怪给——”
里正喝骂她,“瞎说什么?人家是有影子的!”况且他可从没听说过山精鬼怪还会种地的。许是她得到了旁人想象不到的际遇
想了想,葛祥荣不禁对里正娘子说,“怎么葛小五就不是男儿身呢,不然能省下很多麻烦。”
里正娘子白了一他一眼,“若她真是男儿身,你就该睡不着觉了。”
葛祥荣闻言哈哈大笑,确实,若葛如沫是男儿身,以她的才干以及对村中的贡献,日后威望会越来越盛,搞不好过些年,里长就得换人来坐咯。
“你男人虽然有点官迷,但也不是不能容人的。若她是男儿身,等她三十而立时,我也快六十了,正好退下来让她接上。“
夏日炎炎,人都不爱动,葛如沫也不例外,许多时候她都呆在医馆,有病人的时候就看病,没病人的时
候就炮制一些珍贵的药材,总没个闲的时候。
晌午,医馆病人络绎不绝,这不,又来了一位块头极大的汉子。
一进门嗓子就开了,“小葛大夫啊,我这儿子的症状跟我前段时间是一模一样的啊,你就照着上次的方子给他开两副药就行。”爽朗的声音如洪钟,震得人隔膜发颤。
葛如沫忍不住往后挪了挪。
说话的人正是之前来医馆看过病的落腮胡大叔,那回他是得了夏月伤寒暑湿之症。这位大叔挺话唠的,他娘子却是个抠门的,且还是医馆开张之初她给看的前几名病人之一,葛如沫还有些印象。
葛如沫自然不会听他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示意病人坐下后,她给把了脉。
“大叔,你刚才的话说得极是,但这回倒不用那么麻烦了,我这里有种药水,叫藿香正气液,正是根据
上回给你抓的那个方子研制的。你拿一瓶回去,分三次服用,定能自愈。”
说着,她让阿南拿来一瓶藿香正气液。自从第一批制剂出来后,她让人订制了一批玻璃瓶子,然后按不同规格分装完毕。
落腮胡大叔一愣,“这瓶药水要价几何啊?”
“不算贵,这一瓶就八十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