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倒将老太太的心以及徐家众人提着的心安了下来。
“小葛大夫,病人没办法移下来,该怎么治啊?”医馆的另一个大夫戴高松问。
“拿几张高凳子来将这牛车固定一下,病人不好移动,咱们将就点吧。”
在他们说话间,不少人围了上来。
老太太突然有些激动地说着话,但因为口眼歪邪,别人根本听不懂她在嚷什么,只听见几个啊呃呃的字眼。葛如沫见此,想到方才徐建中的话,老太太争强好胜了一辈子,一定不愿意别人见到她这副模样。
于是对周围的人说道,“你们都散了吧,围在这里对病人不好。”
众人都散到了最外围,却不肯离去,而是三三两两地说着话。
“徐家老太太这病不好治啊。我有个老姨也得过这样的病,也是被不孝子给气倒的。后来在床上瘫了几年,自己吃不了饭不说,还大小便失禁啊。”一中年大叔摇着头说道,表示不看好。
旁边一大婶搭话,“那不是受老罪了?儿子媳妇孝顺还行,不然倒不如死了算了。”
“可不是么?我老姨儿子媳妇都不行,女儿好。她得了这病之后都是女儿来照顾的,可是没两年人还是没了。”
“咋没的?”
“痰迷了心窍,一口气上不来,没了。听大夫说,若旁边有人替她翻个身,拍拍后背,将那痰给拍出来就没事了。她女儿伤心死了,没想到她就出个门的功夫,老娘就没了。”
“竟然是这样没的?唉,这样死了也好,终于不用再受罪了。”
这话老太太听见了,顿时面如死灰。这般不体面的活着,还拖累儿女,倒不如死了算了。
葛如沫一看这样不行啊。老太太这样消极,对病情可不好。
“老太太,你放心吧,这病虽然我还没上手,但看症状也大概知道是什么病,治这个病我还是有六七成把握的,且放宽心便是。”
众人闻言,精神一振,这病可不新鲜,远远近近,他们都见过听见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