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其中的原因,不外乎熟能生巧,不是她对这些药材的熟悉程度超过了我们所知道的,就是她对这个藿香正气液很熟悉。”
赵郡贤听了,这个的确是最有可能的答案。
任何方面的横空出世,都缘自于厚积薄发。可她的生平履历早摆在他的案头了,却没什么稀奇之处足以撑得起她这身医术的,太奇怪了。不过他想到自己一个直系亲人似乎也是如此,也就不再追根究底了。
那厢,葛如沫在回村的路上,她今天是累得狠了,马车的摇晃,让她疲倦地眯上眼。
可没多主,“吁——!”阿南控马的声音,伴着高亢的马鸣声传入耳时,马车已经被迫停下了。
这么大的动静,葛如沫自然也被惊醒了,她掀开车帘,“发生什么事了?”
“几个破孩子追着一个孩子突然冲了过来。”
葛如沫远目,只见一个瘦弱的裸着上身的孩子一马当先地跑得飞快,后面坠着七八条尾巴。追他的几个孩子拿泥巴拿石头,使劲往前面扔着,嘴里还叫骂着。
“打他,打死他这个天煞孤星!”
“你看他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样子,就知道是个坏胚子!咱们一起为民除害啊!”
“我娘说他是个衰神克星,有他在,咱们村子就别想好。打他,把他赶出咱们村子!”
“最前面的那个孩子是谁?”葛如沫沉声问,她的视线一直都在最前头的那个孩子的身上。
那个孩子光裸着上身,一身疖肿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上半身,让人见之恐怖。
“那孩子叫李东仁,是咱们村唯一一户姓李人家的孩子,家就住在西边的山脚坳下。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刚一出生,母亲就因产后失血过多而亡。不久后他爹在山里遇上熊瞎子,死了。爷奶拉拔着他长大,但是去年,他家的最后一位老人也去世了。村子里有人说他是个孤煞命,他的亲人都是被他克死的。特别是这两年他长了一身的脓肿,村子里的人更不待见他了。”
葛如沫静静地听着。
这不仅仅是不待见吧,看刚才那些孩子对他喊打喊杀的样子,就知道没少被大人调唆。有时候孩子的天真,真的很残忍。
“咱们跟过去看看。”
“这——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