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他便下了个决定,“你去,把能牵扯到员外郎府的蛛丝马迹都给我抹了。”
张德一愣,老爷这是还没死心,还想和葛家结亲啊。
“老爷,二少爷既然那么不喜这门亲事,何不顺了他的意呢?”张德开略劝了一句。
张德开虽然只是员外郎府的一名老管家,但他的门第观念极重,他是真没看出葛小五有什么特别好的地方。好到让他们摒弃门户之见也要迎娶的地步。
“顺他的意容易,但何人来顺我的意?”孟广平气道,“鼠目寸光的东西,还看不上人家,人家还不一定看得上你!”语气中满满都是恨铁不成钢。
张德开不以为然,“二少爷乃堂堂员外郎府的嫡次子,又年纪轻轻的考了秀才的功名,来年秋闱不定能榜上有名。您老让他娶一位农门之女,心里委屈也是有的。”
员外郎府在清河镇乃地头蛇一般的存在,自己也不差,别说还有个叔父在京城做着大官,这样天之骄子的身份,他爹却不由分说地让他娶个农户之女,二少爷能甘心才有鬼呢。
“老爷,这事急不得,您若将厉害关系与他分说明白,二少爷必能理解您的。”
“只能如此了,希望他能早日想通罢。”孟广平内心深处总有丝深深的忧虑,这事不落实下来,他就不踏实。
同一时间,员外郎府东边的一处院子,孟冠林和他的奶娘林氏也在密谈。
“奶娘,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孟冠林问。
“已经让金三娘去办了,想必这一两日就会有消息了。只是,二少爷,这样做好吗?要是被老爷知道了——”林氏现在还不知道金三娘吩咐她姐妹办的事,都搞砸了。而金三娘因为怕被责备,至今不敢来回禀。
“知道了又能如何?顶多被骂几句,一个被败坏了名声的大夫,爹还会让我娶她不成?”孟冠林发着牢骚,“爹真是老糊涂了,我日后是要走科举这条路的。他不说给我找门得力的外家结亲,偏让我娶个小门小户的。那女的是个大夫又如何,这清河镇这汝阴的大夫还少吗?我可看不出来她有何资格高嫁进员外郎府。”
“他就是偏心,给找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轮到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