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事实,她也不与他多作争辩,“若我猜得不错,你们应该是军队出身的吧?”军队出身的人对攻击物的躲避几乎是下意识的,已经融入他们骨血中了。躲开那颗小石头,真是小意思。
“你怎么知道?”
沈笠的眼神一下变得锐利如刀。
葛如沫不怕他,“你看,这就是你们下意识的反应了。”
“在军队呆久了自身总会留下一些与众不同的痕迹或者说习惯。你们军队人的习惯就是,当察觉到对方有侵犯你们领地、的意图时,就会下意识地防备。普通人虽然也有会这样的,但不像你们反应这么迅速和敏感。而且你们身上都带股与众不同的气势,如兵器一般冷冽,眼神、动作、气势与普通人差别很大。”
葛如沫这一番话说下来,沈东漓没出声,自古英雄出少年,胆大心细又有脑子,他当年这个年纪的时候可还做不到像她这样的程度。可惜她是个姑娘,不然又是一根带兵的好苗子。
沈笠没有出声,将她的话细细思索一遍,还真被她说中了几分。
“还是搭一下脉吧,我虽然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但猜测毕竟只是猜测,具有一定的赌性。把下脉,也正好看看你这病严重到了什么程度。”要是沈东漓一直在马车内不出,她把药方给了,也就完事了。但他此时的做法挺为她着想的,葛如沫这人吧,那心说软也软,说硬也能硬得起来。最受不得人对她好了。
沈东漓依言伸出手腕。
葛如沫一上手,便从脉象得知他这样的情况最少持续了二十天,“基本上能确定,你这个病正如我猜测的一般。”
“而且,你应该有足外翻的症状,目内眦赤痛。”阳跷为病,阴缓而阳急,从而表现出足外翻的症状。他穿着长袍,遮掩了,让人无从得知。
“还有就是,你身上很多症状都是表现在左边,右边则正常。”阳跷伤,则左侧不仁。
“例如常常感觉左半边身子僵硬不听使唤;少腹疼痛、抽痛,膝盖不舒服,都是表现在左边。”
似是故意的一般,葛如沫将发生在沈东漓身上的症状一一数了出来,眼神还有意无意地瞟向沈笠。反正这些症状他们都知道,说出来也没第四个人听到。
症状全中,丝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