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如沫与梁道斌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用他她的吧。”
侍从还是迷糊,到底用谁的?
可以这么说,葛如沫的方子在回阳救逆的基础上,生津与止汗并重,而陈茵尘偏重于生津,略轻于止汗。两人的方子,不过是在五分七分上的差别,用哪个都差不多。
这下两人很默契的没有再说话。
梁道斌咳了一下,“这样,你去抓药,两个方子的都抓上,都煎上,煎好一起端来。”
侍从下去后,有人提议,“趁着煎药的空隙,小葛大夫何不先用金针给她调理一二?”
“现在?”
“是啊,好让我等长长见识。”
葛如沫一个个看了过去,似乎并没有人觉得这要求有什么不妥。
“针炙之法需要暴露肌肤。”她说了一句。被这么多男人看了,魏紫以后又该如何自处?
“小葛大夫,不必顾忌,大不了我纳了她便是。”其中一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傲然说道。
葛如沫对此很不以为然,纵然因为历史的原因,医者的地位很高,姑娘若能嫁一医者为妇,不失为一条好去处。可他为一已之私,全然不顾他人意愿,那理所当然的样子实在让人反感。
梁道斌最擅察言观色,葛如沫眉头微微一皱,便知其不赞同,立即说道,“宁远侯府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来决定嫁娶了?”这人敢在这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或许会有些倚仗,但在他面前可不算什么门牌上的人。在他看来,此时交好葛如沫比这些人重要多了。若她愿意,一介奴婢牺牲了也没什么。可她明显不喜,那就另说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再多言,即使他们很想见识一下葛如沫的针炙手法,可是梁道斌不放,葛如沫也不愿意,那他们也没辙。
稍晚,侍从端来了两碗药,用不同的瓷碗装着。侍从得了指示,随便挑了一碗喂下去。
这药的效果真是立竿见影,随后的辨证调治就简单点了。
此时有内侍来传话,说卫夫人醒来后想见见葛如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