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道斌心中一动,“清河镇的孔胜请了吗?”
兰管事有气无力地说道,“请了,听说就是他透露说清河镇什么村有个人大概能治好夫人的,据说那人先前用了什么洗澡汤治好过他姑丈什么的。”
反正他当时就是听了一耳朵,却没怎么入心。
噗,梁道斌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按说此时他姨母病了,他不该笑的,可这兰管事的话太好笑了,十枣汤听成了洗澡汤,鼓胀听成了姑丈。再看他此时一脸茫然的样子,他发现这人怎么这么有趣呢,不行,这人得带上,带上。
其实兰管事就瞅着,表少爷这是怎么了,突然就笑起来了?让人挠头啊。
但他注意到沈二爷也一脸看神经病的样子,就暗吁了口气,看来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三爷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线了。
笑了一会,梁道斌收敛后对兰管事说道,“你派个熟悉地头的人给我,我们也去清河镇,抄近路去。”后面那句是对沈二公子说的。方才兰管事的话让他越发肯定,这回他们去接的人正是他和陈茵尘在清河镇想去拜见的那位,如果真是,那么他姨母的病或能药到病除。
对他这般随意地决定两人的行程,一直立在那里柱子似的沈二公子扫了他一眼,没出声。
梁道斌只当他是同意了,然后中着兰管事说道,“赶紧去办,我们立即就要走了。姨母那烦你说一声,还有,我去信请了吴道子的大徒弟来,不日便能到了,你且让人在此候着。”
这日,葛祥贵家不远处,聚集了不少人。
此时刚过正午,又恰逢农闲,村民们都喜欢饭前窝后窝在树旁的树底下乘凉唠嗑,刚才一群差爷骑着马护着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进了村,当时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们,而他们问了路之后就直直停在了葛七斤家。没多久,就见周氏领着他们到了葛祥贵家。
“就是这,葛如沫在里面。你们有什么事就找她,她做了什么都与我家无关。”
原来方才孔胜和刘岁山领着四五个衙役一路寻到了葛七斤家,只说找葛如沫,没说什么原因。周氏想多问几句,但刘岁山一脸的不耐,也没那个胆子,只觉得该是小五那个死丫头闯下了弥天大祸。这么一想,她腿都软了,将人带来葛祥贵家后,立刻与她划清界限,就怕一家子被牵连了。
村民们注意到这两辆马车,只前面那辆马车下来了两个人,后面那辆较华贵大气的却没有动静。
“五丫头,你要是真犯了什么事,你得自己承认啊,不准连累家里。”
周氏冲里嚷了一嗓子,见那些官差看过来,连忙像兔子一样跑了。
听得刘岁山他们无语,他们还没怎么样葛如沫呢,周氏就急着和她撇清关系了。
“上去拍门。”刘岁山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