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药她当然会上的,回去后她往山里一走,那里草药不少,处理这个伤,尽够了。
见葛如沫态度不算热络,加上眉眼间有疲惫之意,祥贵婶把话说完也不管她的反应,就往前面去了。
医闹一事,她在原先的世界屡见不鲜,且那些病患的家属情绪极易被煽动刺激,闹将起来很是暴躁易怒,常造成一些不良的后果。
追其根本原因无非是,中医易学,难精,故庸医多,良医少。
葛祥贵一家,相对来说算是比较温和的,这也是她还能心平气和的原因之一。
可她不知,因中医这一块出现断层的原因,学医之人大多有一股傲气劲,特别是能独立行医之后,对别人的质疑甚是不喜。葛祥贵一事若搁别人身上,轻则甩袖而去,重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暂不提葛祥贵一家如何寻思着与葛如沫修复关系,此刻她也在烦恼。今儿葛七斤这对父母的态度,让她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在这个家不受待见的程度。今天葛七斤的这顿竹笋炒肉,以及周氏的那几句话,若她真是十来岁的孩子,完全可以看作是被父母管教的行径,虽然严厉了点。装作没发生,就翻过去了。但她不是真正的小孩,她能真切感觉到葛七斤夫妇确实不喜她这个女儿,甚至是厌恶的,完全不想管她的死活。
此时让她为了一口吃的,向他们低头,真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那是一种成年人的自尊,偏偏却顶着一具十来岁孩子的身体,便是想自力更生都不行。空有一身医术,可到底也得有人信才行啊。她是可以采草药卖,她一个女孩子吃不了多少,养活自己应该不难。
可是,再如何,想脱离这个家,很难吧?而且也很是离经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