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许家也忒大牌了,限量什么?搞得像咱们求着要买他家醋一样。人家东城那边爱买几斤就几斤。干他娘,惹火了老子,老子煽动那些人全都去东城买醋去!”
“刘铁头,你这嚎什么?要去东城便去,谁不知道你昨儿打回来两斤醋,你老子吃着不对味,满街追着你来打?”
外头议论纷纷,许强却有重要事要忙。
许家米醋降价一事,影响极大。因只是部分降价,即铺子里散卖出米醋降价,卖与酒楼饭庄等大批量并不随着一起降价。这也是顾丽娘与许强商量好,若都降了价,那基本他们就少赚很多甚至做白工。因此他们才做了这个决定。
正因这个决定,引起了这些老客房哗然,觉得许家这样做太不公平了,不少人上门想讨个说法。
许强约他们去闻香楼开了间包箱商量此事,顾丽娘亦随同。
“各位或许很难理解我们做法,其实我们许家只不过是想为百姓做事点罢了。其中原因我也不想细说,你们就当我是为了家中老人孩子积点德罢。”
第一个开口是膳食居江掌柜,算是老客户了,“许老板,铺子是你,醋也是你,你想降价,也是你事。按理说,我们也无从干涉起。只不过咱们都是你家老客户了,每月拿货量也大,你是不是也该给咱们个实惠什么?”
商人逐利,三句不离本行。其他人纷纷附和。
“我知道你们意思,我和内子也商量出了一个法子,那就是卖与你们醋比原价少一成。本来这醋就是小本买卖,还望大家莫要再砍价了。我亦此说个话,这是我们许家底线了,若是诸位有不满意,我许强也不勉强。”
底下十几号人交头接耳,有些个人自然不满意这个价钱,拂袖而去。
顾丽娘与许强不为所动,剩下人见他们如此,也知此事没有商量余地了。
“许老板,我们闻香楼也不叫你便宜卖醋,只是每月多供给咱们闻香楼一百斤香醋,可好?”徐青站了出来。
他心里很不屑这些眼皮子浅东西,开酒楼和人家计较那买醋几两银子,掉份不掉份?那沈家醋坊醋他也叫人买过来用,他亲自尝过用那醋烧出菜肴并且也问过大厨了,知道那沈家醋根本就比不上许家。按理说,许家专门做醋,应当也看得出这点才对,他们大可高高站着,犯不着和沈家死磕上。不过想到许强刚才话,什么积德之类,他心一跳,有什么想法他心中模糊而过。
“徐掌柜真爱说笑,每月供给你们闻香楼两百斤香醋还是咱们紧赶慢赶制出来呢,哪里能再给你追加香醋量?”顾丽娘笑道。
一般来说,许多商人要是遇到他们这种情况,多半都愿意再搭几十斤醋做个添头什么。但因每个月酿制醋量实太大了,便是如今叫上梁叔来旺他们帮衬一些,这活儿还是很重。遂他们这回宁愿降些价,也不愿意再多制点醋来安抚这些大客户了。
梁叔与来旺两人卖身契他们手中,加上这些日子观察,两人还算本份,制醋不够人手时,许强也会叫他们干些不重要活计了。
“那真是不走运了,不过咱们打交道那么长时间了,卖给咱们闻香阁醋就不降价钱了。我们闻香阁也不乎那么点小钱,和气生财嘛。”徐掌柜豪爽地一挥手,许家每月便多了千把两千大钱进账。
“呵呵,徐掌柜就是豪爽,那许某此多谢了。”
众掌柜纷纷捏鼻,看不得徐青那得意样,真真财大气粗,气死个人了。他这话不是打他们脸是什么?不过他们却也没说什么。如今买卖可不好做,蚂蚁腿再小也是肉啊,醋钱下降了一成,省点是点。
作者有话要说:
唉,近抽得留言都没了,哭~~
累死了,爬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