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先吃吧,强哥恐怕一时还走不开身呢。”她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老人孩子都不禁饿,顾丽娘给许强留了菜,然后让他们先吃了。
“嗯,给强子留点菜,咱们先吃吧。”许老爹点头。
“嗯,已经留了,放锅里用余碳温着。”顾丽娘一边盛饭一边说。
吃了饭,顾丽娘又给几个孩子洗了澡,天都完全黑了。顾丽娘接着安置了两个孩子,又去老太太房间检查了一回,给她掖好被角,这才关上了门去大厅抱回福哥儿。
“爹,我等门就行了,你早点睡吧。”
“嗯,这天冷得紧,你回屋等吧。”
顾丽娘抱着精神头十足福哥儿回到屋里,没多久,许强便回来了。他带着一身寒气进了屋,呼气一离嘴都成了白雾。
“回来了?饿不饿?”顾丽娘本来正炕上给逗着儿子玩,见此忙下了炕,随手披上一件衣裳。
“外头吃过了,不饿,爹和岳母他们呢,吃过了?”
“嗯,烧好了菜见你那么久还没回来,我们就先吃了。”
福哥儿歪着半边身子往外瞅着,见着了许强,忙张开手眨巴着眼睛叫他抱,“呃,爹,抱抱——”
许强忙对儿子笑了笑,“爹一会再抱你。”他可不想冻着他儿子。
说话间,顾丽娘给他除了满是雪片大衣,“手怎么冻得跟个冰溜子似?”接着又拉着他手来到碳盆旁,“赶紧烤烤。”
许强坐下后,拿着小木枝撩开碳盆碳,让它们烧得旺一点,“外头又下起了大雪,今年咋那么怪,往年这个时候怕是早就暖和起来了。”
后他还咕哝了句,“再这样下去,庄稼都种不上。”
“老天这样,咱也没办法不是?”顾丽娘拿着鸡毛弹子扑打着他棉袄上雪,她倒没多大担心,毕竟他们家不仅仅是靠那几十亩地过活。不过若是今年收成不好,也会影响粮食价格,那么他们制醋成本又得上涨就是了。
“对了,事情谈得怎么样了?”
“和咱们那晚商量得差不多,只不过咱们每月要供给大有生一万五千斤醋,量大了些,怕是你要操劳了。”
“不妨事。”这么多醋,一个月也能赚百八十两银子,权当辛苦费了,“只是粮食方面?”
“窦老板说改日介绍个粮行掌柜给我认识,咱们也算是大宗交易了,给我们价钱应该会比市面上略低吧。不过这个还得再瞧瞧。”
“那就好。”
随后,顾丽娘披着衣裳到了外间提了灶前用碳火温着水壶进来,拿了毛巾湿了水拧干叫他擦擦身子。
许强已经习惯了他媳妇这般爱干净习性,不擦上了炕还不叫他碰,不过擦了后确实松了许多,他也就由着她去了。擦了身子后,又泡了脚,整个人果然暖和了许多。见儿子炕上无聊地打着滚,许强轻笑一声,忙脱了鞋上炕逗儿子去了。
夫妻俩人陪着儿子玩闹了一阵,福哥儿总算困了。哄睡了他,顾丽娘才吹灯上床。
“哎,强哥,咱们经营了小半年,手头上也有了三四百两闲钱了,你说是咱们是不是再盘个铺子来做?近来不少人抱怨,打个醋要跑老远,还建议咱们开个分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