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巧巧刚给孩子换好了衣裳,听到这话,忙打发孩子去找婆婆,“娘家那头没和我说。”
自打去年年尾那事儿后,这冤家就不准她提娘家那头人了。钱巧巧夹两边难做,心里苦哇。
上回那事后,也亏得她婆婆疼老二,分家后拿出三十两私房来补贴他们二房,让他们再置了几亩地,要不然,今年他们少不得要去租种别人田地。比起婆婆,她娘家那头就让人寒心了。
上回她娘是这么说,“巧姐儿,这十五两银子是你爹让俺给你,你也莫嫌少。家里还有两个哥哥,处处都要用钱,你毕竟是嫁出去女儿,总不好拿了所有家底来助你。”
要知道,她娘家可比夫家殷实多了,家里少说也有百把两,她那会那么难,拿十五两银子就将她打发了,怎不令她气愤?
“你娘家——”俞志明冷笑,上回不借银子事,他还记恨着呢,“我听说是与人合开,莫不是你爹娘连你也瞒着吧?”说话间,粗掌用力地捏着她□。
钱巧巧娇吟一声,身子软了下来,挂她男人身上,勾着脖子柔声道,“晚点我回去问问。”这冤家,自打上回从她娘家那头借不到银子便恼了自己,都三个月了也不近自己身,找村尾那个野寡妇去了,真是憋死她了。说起那野寡妇,钱巧巧恨得不行,但那人没脸没皮,只要是男,张开两条腿就让上,村子里不少男和她有一腿。
俞志明满意地点点头,将她推倒炕上,行事起来,野花虽然带劲,但自家地里庄稼也得滋润滋润不是?
钱巧收拾齐整,央了俞志明带着孩子一道回娘家。
钱婆子看着稀罕,这女儿女婿老久不上门了,就年初二那会来看了一回,她气女儿势利不懂事儿,对俞家越发地恼恨了。有时半夜想得狠了,气得直抹泪。
“今儿又不是节也不是年,你们来做什么?”钱大明瓮声瓮气地问。
“瞧爹您说,俺是你女儿,志明是你女婿,平日就不能来看看你们了?也怪我们,忙着地里活了,一直抽不着空来。呵呵,爹,这酒是志明特意买了孝敬您。”钱巧巧忙拿出一壶酒放桌上。
“老头子,女儿女婿难得来一回,你做啥甩脸子给人看?”钱婆子晓得老头子是抹不脸面了,便自个儿招呼女儿女婿进屋里坐了。没见着人之前,心里恼得不行,今儿见着了人,可就舍不得任她被骂了。
钱大明见状,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