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喊什么肉麻的“水水”,“小水水”就好,“娘子”?可不就是他的娘子吗?安水看着他喊她时,眼神里静穆如海的温柔,纯净清澈的感情,心头轻盈地激荡起一片涟漪,低下头去,额头顶着他的额头,轻轻地喊了一声,“相公。”
尽管这样的称呼,都有些玩闹的味道,可是当两个人抬起头对望时,眼眸子里浓烈的情意却被这样的称呼牵引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来,安水浅浅柔柔地闭上了眸子。
秦安吻了上去。
“不来了……你……你……欺负我……”
她终究没有办法,他又耍赖了,不肯离开她的身子。
她有丁点儿痛,可是哪里比得上看到他欢喜,感受他血脉喷张的热情,感受他的放纵和恣肆。
她能够承受,她闭上眼睛,唱着犹如天簌般的轻哼浅吟给他听,抚摸着他的背,承受着他所有的躁动,他的血气,他的精力,他的爱意缠绵。
花瓣儿纷飞,纱帐飘扬。
夕阳落了下去。
特韦德山谷渐渐沉入深邃的静谧。
安伦已经准备好了晚餐,笔直地站立在餐桌旁边,因为没有得到特殊的吩咐,他总是如常地准备好丰盛的晚餐。
大小姐特别吩咐过姑爷的口味,安伦也让厨房准备好了。
不管他和她是否下来用餐,安伦都会做好自己的事情。
看了看窗外落寞的夕阳,已接近暮霭年华的安伦,嘴角翘起一丝老年人特有的温和慈祥微笑。
夫人去世以后,过了些年岁,大小姐和二小姐似乎出了些问题,安伦回到了大小姐的身边,看着她在坚强的微笑中成长,她是一个姐姐,更像一个母亲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的妹妹,可是却得不到回报。
是时候有一个男人来照顾她了。
安伦不是很了解秦安,但是大小姐看得上的人,定然不差。
安伦也知道秦安和杨阿蛮的对峙,他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内容,但是他很欣赏秦安的姿态,能够把二奶奶气成这样子的人,极少。
二奶奶,当然只是安伦私下里对杨阿蛮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