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遗了,早上起来裤子里湿漉漉的,粘糊糊的一大片,十分丢人,少年人的身体果然不堪挑逗,即使自己已经不会对那些隐藏着“性”暗示的经历有太多感觉,但他的身体却被刺激着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
天刚刚亮,秦安也没有想太多,直接走到楼道上取自己挂着的内裤准备换上。
李心蓝瞪大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只穿了一条四角内裤的秦安,目光停顿在那片湿痕上。
“呸……脏东西……”李心蓝的脸颊被火烧了似的,慌慌张张地丢下英语课本,冲进了自己家门。
秦安懊恼不已,只想着天色尚早,应该没有人起来,却忘记了李心蓝这妮子格外勤奋,做完作业早睡早起背书。
作为一个高中生,简单的生理卫生知识还是懂的,对于异性身体方面的常识都会忐忑不安,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态去了解下,李心蓝当然不会傻到以为秦安这么大了还尿裤子,他的那种情况,就是初中生理卫生就已经说过的——遗精。
看着李心蓝的反应,秦安有些恼火,这算什么脏东西?她难道就没有每月一次?
周日,秦安回老宅看望爷爷秦举德。
老宅在镇北,跨过小青河,在大片金黄的谷穗中,独有一抹如从天空中坠下来的一团乌云的密林。
老宅就在林子里,幽静安谧,据说老宅周围数百亩地在解放前都属于秦山镇的大地主秦家。
解放后,秦举德配合土改,土地全部返给雇农,保的平安,解放后还担任过人大代表,但在文革时期秦家又被打成反革命分子,老宅被没收,直到八十年代才返回给秦家。
老宅虽然十分破旧,远远望去依然可见白墙青瓦,林子里有翘起的檐角上有兽八方遥望。
越靠近老宅,秦安越是能感受到那份剧烈的心跳声,听不见雀儿的鸣叫,听不见青蛙的鼓噪,期待着看到那一棵大橡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