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过程如何,反正在宣拿出了足以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据之后,他就被成功地留在曲轻歌的身边了。
不过因他家小后辈的身躯承受力度有限,所以他只能在每日子时月华最盛之时才能出来一个时辰,帮助曲轻歌调理身子,其他时候他都是处于沉睡状态的。
而他沉睡的这一段时间,就是宣郢本尊能自由活动的时间了。
在经过曲轻歌的试探之后,她发觉,正如宣所说的,宣郢本身是不知晓宣的存在的,且他是自己想要拜曲轻歌为师的,而非是宣为了靠近曲轻歌的一种手段,那拜师礼与他的鲛人血脉觉醒,则都是宣的手笔。
一来是借着宣郢的手将礼物转送给曲轻歌,二来也算是答谢这段时间对于宣郢身躯的借用。
如此一来,曲轻歌对于宣郢这个徒儿的那点子心结就被解开了,心态又恢复了正常,甚至因为帮着宣隐瞒他的身躯被人借用一事,而对他心怀愧疚。
师尊觉得对不起徒弟了要怎么办?
当然是加倍宠爱徒弟啊!
而曲轻歌宠爱徒弟的方式是什么?
给钱!
所以,在宣郢反应过来之后,他就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就一夜暴富了,一切皆因他拜了个及其有钱的师尊,而且师尊特别爱给他塞灵石元玉,塞法宝,塞丹药,塞功法,总之各种塞。
那副恨不得将他全身连头发丝都用灵石塞满的架势,也是很壕了。
师尊威武!!!
当然了,在曲轻歌疯狂给徒弟塞钱的宠爱攻势之下,她对于这个唯一的弟子的修炼也是从未松懈分毫的,甚至要求更为严厉,但这些正是宣郢所渴求的就是了。
事实证明,有师尊指点和没师尊指点那差别是极大的。
之前尚未拜师之时,宣郢修炼都是自己瞎琢磨着来的,并非是他找不到愿意指点自己的宗门师长,而是由于他体内的特殊血脉的缘故,那些师长们也不知该如何指点他,只能提出一点大方向的建议,让他自己去参悟。
可如此一来,他所修炼的那些自我参悟而出的东西,却不可避免地有些粗糙,还存在着不少问题,有些问题他发现了,可以自己解决,有些问题他即便发现了也不知晓该如何解决,有些更是他连自己都发现不了,更别论该如何解决了。
所以,在宣郢初初听到曲轻歌的名头,知晓她也是身具鲛人族血脉之人后,拜师的想法就不可抑制地生根在宣郢的脑中。
就算后来他知晓了曲轻歌的血脉乃是海皇族血脉,并非鲛人族,这也无法打消他的念头。
要知道,能找到一位同为海族且血脉相近,最重要的是那人还是与他同个宗门,修为比他高得多的长辈是多么地不容易,这么难得的机会宣郢若是都抓不住,那他可以将名字倒过来写了。
如今有了亲传师尊的宣郢,不仅许多修炼上的问题都能在师尊的三言两语之下迎刃而解,还能得到来自师尊与师公的关心和爱护。
对比从前一个人的凄惨模样,如今的生活令他如何不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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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郢的拜师大典定在一个月之后,也就是十月中旬。
在此之前,他与作为他师尊的曲轻歌双方都得为这场拜师大典的举行做许多前期准备工作。
因曲轻歌孕中不宜劳累,所以她的那部分事物直接被凌珩给接手了,反正两人是夫妻,这个徒儿说是拜在曲轻歌门下,实则却是拜在两人门下的,所以凌珩也是能算作宣郢的半个师尊的。
宣郢是自己前生今世所收下的第一个徒儿,他的拜师大典曲轻歌自然是打算大办的。
因此,这场大典举行所需做的工作不少,最后在曲轻歌心安理得地借口养胎偷懒之中,凌珩与宣郢并其下属们一起忙得脚不沾地的一个月之后,这一场盛大的拜师大典总算是如期召开了。
前来祝贺之人均是与凌云宗,准确地说是与曲轻歌并凌珩交好的那些宗门之人与凌云宗本宗之内的亲友同门们,所以并无什么不识趣的人来捣乱。
大典举行得极为顺利,这一次宣郢所奉上的拜师礼乃是他自己所准备的,依旧贴心,却没前一份那么珍贵,可即便如此,在感受到徒儿心意的曲轻歌看来,这也是一件令她极为喜爱的礼物了。
曲轻歌这一次的给徒弟的见面礼是经过她自己精心准备的,是一件对鲛人族极具好处的灵物,看着那封存在玉盒之中,还在不断挣扎的灵物,宣郢脸上抑制不住地露出了惊喜的笑颜,直让曲轻歌自觉礼物没选错。
自此,典礼结束,曲轻歌也正式收下了自己的座下大弟子——宣郢。
之后的日子曲轻歌就进入了安稳的养胎模式,外头的世界依旧不怎么太平,可在宗门与师尊们和凌珩的三方庇佑下,她却受不到分毫影响。
而她身边有了宣的帮忙照料之后,面色也是一日比一日红润,不仅没有因同时孕育三个孩子而灵力不济身体虚弱,反而自觉身体强壮得可以徒手举起一座山!
当然这个只是想想而已,若是她真这么干了,非得将身边之人吓死不可。
主宗的核心弟子考核,曲轻歌是定下的主考官之一,负责前期的文考,同时考核弟子们的心性。
不过正式的考核时间却是在五六个月之后,具体时间还得看被定为主要考核之地的那座大型秘境的开启时间。
反正在如此充裕的时间空隙之下,足够曲轻歌生完孩子,再做完月子养好身子,然后一身轻松地去做她的主考官。
一晃眼,又是三月时光流逝。
此时的曲轻歌已然怀孕九月满了,她的肚子早已大得惊人,令人稍微看一眼,都胆战心惊于她那层薄薄的肚皮会不会被撑破。
曲轻歌早在怀孕满七月之后,腰就被肚子顶得无法弯下去了,连走路,都到了需要人搀扶的地步。
即便如此,她每次在凌珩的搀扶下在宫殿内来回走动,都总是忍不住忧心,害怕自己会不慎摔倒,伤到孩子什么的,可在宣的吩咐下又不能不走,因为她此时不走,届时生孩子可就得遭罪了。
不仅大人遭罪,连孩子也落不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