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第三百零二章 路遇命案

叶桐黎的离家是意外,可追随葛青却是自动的。

她在学有所成后出门历练之时,意外遇上了空间黑洞,被吸入其中,随后辗转遇到了孜幽,也就是曲轻歌当初在修之秘境内所遇到的紫衣男子。

因为但是的孜幽正确一位炼丹师的相助,而她则正好撞到了枪口上,这才有了随后她与葛青哥哥的重逢,她当时虽然神志不清,可到底还是留存有一定意识。

时隔多年,再次看到长大后的葛青哥哥时,叶桐黎无法忽略从自己心底所升腾而起的悸动,她能感知到自己被孜幽拿去抵挡了来自于葛青哥哥的攻击,也能感知到当葛青哥哥看清她的面容之时,转而出手相救。

那一刻,她完全忘记了自身所处的险境,只一心沉浸于葛青哥哥还记得她的狂喜之中。

如今再次回想起来,她那深埋心底多年的执念,便是从那时开始得到了养料,从而茁壮成长,最终生长为一株参天大树,牢牢地扎根在她心上的吧。

后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啊,孜幽被困毒坑,她倒是意外逃脱,不仅得到了孜幽的储物袋,还在秘境之内得到了一份机缘,修为急剧攀升,最终顺利地从秘境之内逃窜了出来。

随后她便开始凭着心底的那份执念,一路追寻在葛青哥哥的身后,就想让他再看看自己,若是两人能再续前缘,那就再好不过了。

一开始尚且天真的她还未发觉葛青哥哥身上的秘密,而葛青哥哥也因为一时大意,竟是双方都互相没有察觉到对方。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一直想方设法地追着葛青哥哥的脚步,看着他一路上所经历的各种险境,看着他不断地成长,也……看着他从一位长身玉立的大好男儿,变为了一位亭亭玉立的昳丽少女!

她的葛青哥哥居然是个女的!

葛青,不!曲轻歌,你可骗得我好苦!

受不了这个巨大打击的她,远远地离开了她的身边,狼狈地逃开了,可却仍然忍不住地,想要去关注她的一切信息,自从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之后,她想要得知她的一切,也变得格外的简单。

她知道她是凌云宗的核心弟子,知道她是此届升龙榜排行第三的天之骄子,知道她天赋卓绝,知道她实力强悍,更是知道她修为高深,可这一切都抵不上她知道她曾是她的葛青哥哥。

我可能是入了魔了吧!

叶桐黎如此自嘲地失笑道。

最终的她到底还是控住不住自己,明明一直拼命地告诉自己说不要再去追逐了,那个骗子不值得,可身体却总是不停自己的使唤,那是的叶桐黎觉得自己几乎都要被分裂成两个人了。

一个人拼命地犯贱般地自虐,一个人则拼命地守着自己最后的那点尊严,想要将犯贱的自己拉离深渊。

可是她就是动心了啊!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只能如同一个疯子一般,痴迷地一直追逐着那个人的身影,自虐般地看着她与自己的未婚夫婿情投意合,互许终身,甚至还正式成婚了!

心底传来的剧痛令叶桐黎只能如同一个失魂落魄的疯婆子一般,一整晚都游荡在曲府附近的街上,直到她累了,才卷缩地坐在在地上,直到那串突然出现的糖葫芦。

若说一开始曲轻歌可能还没察觉到什么,可时间久了,凭她敏锐的感知力,到底还是发现了叶桐黎的踪迹,也知晓了那人就是叶桐黎。

可即便如此,曲轻歌还是默然地选择了无视掉她,她自认两人之间并无多大的交集,她实在没必要为了她而扰乱自己的生活,说她冷血也好,冷漠也罢,她本就不是什么大善人,不是吗?

不过可能与凌珩成婚后,令她的心到底软了一些吧。

看着那狼狈地卷缩在地上的失魂落魄的小姑娘,曲轻歌最终还是选择了劝解了叶桐黎一句,至于她肯不肯听,那就与她无关了。

好在最终的结果还是好的,神识轻巧地扫过叶桐黎脸上的释然笑容,曲轻歌回过神,对着凌珩笑得灿烂:“很久没吃过糖葫芦了。”

“当初家中尚且不富裕之时,我跟着大哥去镇里赶集,每当看着那举着糖葫芦草串的人经过之时,都会忍不住暗暗幻想一番,若是有人能大方地买下所有糖葫芦,请我们这些小孩儿吃就好了。”

“那最后有人出来请你们吗?”凌珩含笑反问道。

“自然是没有的。”曲轻歌摇了摇头,又歪头对着凌珩笑得狡黠不已:“除了你这个冤大头,还有谁会那么傻呢?”

“我这个冤大头会出钱,还不是为了你,当真应了那句古话:美色误人。”凌珩亲昵地曲指轻勾曲轻歌挺翘的鼻尖,惹得她不满地皱了皱鼻子。

“娘亲说今日三里街那边有花灯会,我们一同去看看吧。”曲轻歌拉着凌珩的手转身就想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却突然在半路顿住了脚步。

于此同时,“嘭!”地一声闷响,血花迸溅,曲轻歌的大半鞋底被染了个通红,周围也瞬间响起了接连不断的惊恐叫声。

“死人啦——!”

“杀人啊啊啊!”

“快去报官,这边死人了!”

曲轻歌冷静地垂眸,与那死去之人睁大的双眼相互对望,哦,那人已经没了双眼,她所见到的只是黑洞洞地两个眼骷髅,配合着他身上惨烈的伤势,竟是显得格外的恐怖。

只见这个被摔在曲轻歌面前的成年男子胸腹之间被破了一个大洞,鲜血流了一地,内中却并无什么内脏肠子之物流露出来,他的双目脑子也被人挖了个空,此时正身姿扭曲,死不瞑目地瞪着曲轻歌,狰狞的死相看得人胆颤不已。

一道清列如辉月的剑光突然亮起,凌厉的剑气猛然向着刚才那尸体所砸落下来的地方袭去,却最终只留下了一片紫色的衣角,罪魁祸首早已溜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