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丽娘气急败坏地急走几步,逮住曲轻歌照着她的小屁股就是“啪啪...”两下,接着把曲轻歌抱到堂屋里,嘱咐曲家大哥看好她,才转身回厨房继续做饭去了。
“又淘气,挨娘教训了吧。”曲家大哥笑道。
曲轻歌双手捂住自己的小屁股,脸色涨红,心里又羞又愧,没想到她这么大个人了还被娘亲揍了屁股,就算不疼,那也很丢人。
见曲轻歌脸都憋红了,曲家大哥以为她要哭了,赶紧安慰道:“喵儿不哭不哭,你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
曲轻歌眼前突然出现一只草编的蚂蚱,左摇右晃,曲家大哥嘴里还配合着呼呼哈哈的叫着。
看着大哥各种作怪就为了逗她开心的模样,这次眼泪是真的掉下来了。曲轻歌小身板一把撞入大哥的怀里,小胖手死死搂住大哥,“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大哥……呜呜呜……大哥……”边哭边抽噎着叫着。
大哥,你可知自你和爹爹走了以后娘亲也走了,你可知喵儿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你可知曲家活得有多艰难,你可知我好累,你可知我临死时好疼……
“怎么了?怎么了?喵儿怎地哭得这么可怜。”正当曲家大哥僵硬地抱着妹妹手足无措时,门外闯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唤。
曲家爷爷刚迈步进门,就听见自家宝贝孙女哭得凄惨,上前扒开自家大孙子,抱起孙女的小身子往上抛了几次高高:“不哭了,不哭了,爷爷带你玩高高哦。”
熟悉的浑厚声音在耳畔响起,在失重之下曲轻歌恢复了几分理智,停止哭泣,被爷爷抱在怀里,小肉爪还团成拳,揉着酸涩的眼睛。
“咱家喵儿怎么哭了,是不是被哪个小兔崽子欺负了?来给爷爷说说,爷爷给你做主。”抱着宝贝孙女进里屋坐下,把孙女抱坐在腿上,曲家爷爷柔声问道。
曲轻歌是曲家爷爷这一支三代内唯一的一个女孩,曲爷爷的其他几个兄弟家里和曲爹爹兄弟几个家里生的全部一溜的男孩。
这世道虽普遍重男轻女,但物以稀为贵,曲家男孩多了,也就不怎么稀罕了,倒显出曲轻歌这唯一的女孩的珍贵来了,所以曲家长辈们都比较宠爱曲轻歌,就连曲家男孩们也知道从小要对妹妹/姐姐好。
一看宝贝孙女哭得那么委屈,曲家爷爷又心疼又生气,想着怎么着都得给她找回场子才行。
“没有,喵儿一个人在家害怕,想爷爷了。”曲轻歌怕爷爷责备娘亲,赶紧说道。
明面上在别人看来,她就是挨娘亲教训了才哭的,虽说她哭不是因为被娘亲打屁屁了,可是具体原因她也说不出口。重回小时候的事她打算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说,省得给家里遭灾。
“乖乖,那下午喵儿和爷爷一起去田里玩儿吧,爷爷让你哥看着你。”曲爷爷慈爱地摸摸孙女的头,立刻拍板道。
曲爷爷早年服兵役时伤了腿,身子骨也较常人虚弱,走路劳作不比普通人方便,而曲奶奶生小儿子时差点难产,身子也不大好。
秋收的劳动量巨大,一个壮年男子经过秋收都会累得够呛,何况上了年纪的曲爷爷曲奶奶,所以上午在地里劳作后,中午曲爷爷和曲奶奶就留着二儿子夫妻和小儿子在田里继续收麦子,他们老俩口回来休息一会,顺便帮着大儿媳妇做做饭,带带孙子孙女。
得亏曲奶奶一进院门就往厨房去了,没看见曲轻歌的样子,不然还指不定怎么心疼呢。
待周丽娘和曲奶奶做好饭,周丽娘留下公公婆婆和儿子女儿的饭,拿着篮子装着带着给两个小叔子和妯娌的饭食就往地里去了。
见娘亲和奶奶没什么异样,就像没看到草鱼旁突然多出来的东西似的,曲轻歌心里犹如猫抓一样,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