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阮?他一愣,看向蒋阮,见蒋阮仍与来之前一般,含笑站在原地。明明她就置身与整件事情之中,可瞧着就像是与整件事情都无关一般轻松自在,就好像掌握了一切的人,在局外静静的看着事态发展,冷眼看着别人的争执。
蒋权心中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只听得蒋阮开口道:“二哥这话可就说错了,大师是阮娘请回来的,二哥怀疑大师,就是怀疑阮娘。那二哥认为,大师这样的人物,为何要受阮娘的差遣,为了钱?每月二钱的月银,连普通寺庙的香也比这贵得多呢。”
人群又是一阵哗然,每月二钱的月银,就是一个普通的二等丫鬟的月钱,蒋阮时蒋府嫡出小姐,竟然也节俭自持,教人无端猜疑,究竟是蒋府如今囊中羞涩,还是夏研这个当家主母苛刻继女。
蒋权只觉得老脸都丢尽了,怒视着夏研,强自压抑着怒气。只听蒋阮又道:“二哥认为慧觉大师是骗子,阮娘还没有说那虚空道长是骗子。既然二妹是被妖魔附身,阮娘也就不是什么天煞孤星之命,五年前的道长可是给阮娘算了一卦,那么阮娘也就是白白的在庄子上呆了五年么?这一笔账又要如何算,算来算去都算不清楚,不如找京兆尹来问一问,我与京兆尹府上的小姐交好,或许还能通融一番。”
她面上笑容温和,偏偏每句话都带有强烈的攻击性,咄咄逼人直教人退无可退,那虚空道长早已冷汗涔涔,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夏研。
夏研僵硬道:“道长是故人,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阮娘你年纪小,许多事情并不怎么清楚,还是别往下决算。”
蒋权终于忍受不了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低喝一声:“够了!”
夏研连忙噤声,慧觉道:“老衲会让小徒将写好的佛经送来,此事已了,老衲也该告辞了。”
蒋阮笑笑:“非也,大师忘了一事。”慧觉微微一愣,只听蒋阮又道:“阮娘今日是请大师来为祖母祈福的,不想大师却为蒋府驱了邪,大师若是方便,便请为祖母祈福可好?”
众人微诧,蒋阮这个时候还不忘了为蒋老夫人祈福。蒋老夫人面上却是没什么表情:“不必了,今日大师与我都乏了,替我蒋府肃清了这些魑魅魍魉,就是对我最好的福气。”说罢便道:“彩雀,扶我回房。”竟是径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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