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连单裤全部用来塞石头缝隙了。
俩人身上微汗,这会静静的坐在隔潮垫上,倾听着那哗啦啦的声音,等待着命运的宣判,等待着水流到来,封堵漏水的位置。
黑暗中,俩人都不说话,就这么安静的坐着。
水流声越来越近,短短几分钟,就流到了近前,并且声音开始变小。
俩人不敢开灯,因为那样,光亮会从没有封堵的下游豁口,从冰面透出。
他们这会等同进入了地下,总部的卫星自然失去了信号源。
随着时间缓慢流逝,流水声越来越弱。
但俩人依旧不敢大意,静静的等待着。
突然,封朗感觉按在岩石上的手掌一阵冰冷的湿润,立时大惊,顾不上危险,用毛巾包住头盔顶上的灯,打开,快速用手捧着早就收集好的,不多的冰屑霜粒,将那几个缓慢渗水的位置糊上,就跟贴膏药一样。
没有压力,这里温度比河水低得多,渗透,会慢慢冻结。
果然,不到十分钟,十几个渗水的位置就被堵住。
而封朗和云雀的的手已经冻的通红,衣袖也都湿了。
他们,将渗透,流下来的水结成的冰粥,也用手捧起,糊在渗水的位置,终于,在二十分钟后,看不到再有水流渗出。
庆幸的是,俩人除了袖口湿透,衣裤还好。俩人在微弱的光线下,小心的将冰粒弄掉,返回姓李的位置,长出了一口气。
这会不在后面没堵住的位置流进水来,已经说明,上游下来的水,回归了主河道,他们,暂时安全了。
他们,听不到发动机的轰鸣,但不到二十分钟,爬到没堵住的位置没查看水流高度,准备抠开通气孔的一刻,封朗眼睛一虚。
冰面上,隐隐的红光说明,敌人,要么用照明设备,要么引燃了篝火,宿营看守了。
他没敢去抠冰面,就算上面还有点积雪。
暂时,他们的呼吸还不是问题,况且还有没用完的氧气,也可以支撑一段时间。
封朗慢慢的缩回身子,爬回云雀身边,感觉云雀身体在发抖,耳语道:“应该安全了,进睡袋,脱掉棉衣棉裤,我先值班,俩小时换你。”
云雀轻轻的嗯了声,却没有一点的紧张,小心的将头盔,唐刀,手枪这些铁质的东西放到了一边,铺上隔潮垫,钻进了睡袋。
封朗同样钻进了睡袋,脱掉了棉衣棉裤,慢慢躺下,静静的盯着黑暗,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他们,这会这暂时安全了,却身陷绝地。
寒冷中,一天两天可以,时间久了,注定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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