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莫名恐惧的一刻,麻痒却渐渐的加剧。
在他不知道要发生什么的时候,麻痒开始加重,让他感觉肌肉里,血管里,甚至骨头里都有东西在爬。
刺痒难档,恨不能用手去用力抠。
这是什么手段!!
他拼命的忍耐着,心里已经由恐惧变成了惊骇。
可是,他越用力,麻痒的感觉越剧烈,这让他拼命的睁大眼睛,却只能看到面前研究作品一样的脑袋,还是蒙着面的脑袋,连眼睛都在眼镜后面,看不出岁数,看不出男女。
他越是拼命,麻痒越是加重,二十秒不到,他甚至感觉到了心脏里,肺里都有东西在爬,在撕咬。
这可谓真的是抓心挠肺了,他要是能动,这会会毫不犹豫的抠出心脏,洗干净上面的虫蚁。
他奋力嘶吼,耳朵里却听不到半点声音。
他就跟掉进了地狱,忍受着从没听说过的酷刑折磨。
封朗一手搭在他的脉门,细细的感受他身体内的变化,好知道效果什么时间最佳,了解下这种手段人的承受能力。
这就跟新玩具一样,他也很好奇,很期待,想知道效果。
夏彤旁边却肌肉紧绷,紧张到了极点。
她亲眼看着那人肌肤慢慢抖动,慢慢血管鼓起,慢慢浑身涨红,到最后,连脸上的肌肉都无序抽搐。
虽然没有声音,但那长大的眼睛里,满是痛苦和哀求,那扭曲的肌肉,傻子也看出了,对方正承受着难以承受的痛苦折磨。
四十秒,封朗见对方肌肤出现了毛细血管破裂现象,知道应该到极限了,迅速挥手收针,短短两个呼吸,将所有针起下,这才吐出一口浊气,捏着一根金针,刺入一个穴位,慢慢搓动。
在他拔出金针的一刻,那家伙突然有了动静。
汗水瀑布般的流淌中,就跟溺水者刚刚把住一段救命的木头一样,拼命的狂喘。
外面,听着里面一直没有动静,以为跟他们审讯程序差不多,就是先开始心理战,默默的观察注视对方,在对方紧张的一刻,突然提出一个问题,让对方下意识的回答,打开突破口呢。
两分钟后,听到扬声器里的狂喘,都不明所以,不知道里面干嘛呢。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略带甜美的声音响起。
“想说了吗?想说了就点头,我们有的是耐心,就是不知道你能坚持多久。”
“我……我他吗……说啊!!”
那个声音刚落下,一个嘶哑的声音跟着响起,而且不再是高丽棒子的语言,而是地道的华夏语。
外面的谭队和指挥部的几个大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相当吃惊。
两分钟就招了?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这货在二十秒的时候就坚持不住了,心里嘶喊,求饶,面前这个检查效果也好,研究他痛苦表情也罢的家伙,就是不终止折磨。
要不是刺痒停止,狂喘说不出话来,他早就高喊招供了。
封朗看到效果出奇的好,立时扭头看了眼吃惊的夏彤。
他没审讯过,不知道该怎么问,刚才要不是夏彤出声,他还准备接着来呢。
夏彤心里波澜翻滚,这货的嘶喊已经说明,根本就是崩溃了。
这么邪乎……
她念头闪动间,问道:“既然想说了就痛快点,你是什么人,去那里目的是什么,枪支如何得到的,从头说起。”
“快说!”封朗转回头,故作凶恶的配合了下。
他话音才落,那家伙一哆嗦,恐惧的向后躲避的同时,裤裆竟然冒出了热气。
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