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他从来不会用这样的目光与她对视,他会收敛起自己的野性与凶狠,只剩下该有的尊敬。
可在梦中,他似乎忘了这个女人是他的boss,他目光肆意,甚至用命令的语气让她上车。
对方竟也很配合,乖乖地坐进了车里。
就像猎物进入狩猎者的领地。
琴酒没什么耐心,他揽住她的腰,那纤细的腰肢果然如看上去一般不盈一握。
她身上有玫瑰的芬芳,和一点点奶油的甜香,就像那晚酒店里开的香槟。琴酒抚摸着她的脖颈,心里渴望难以压制。
手指在白皙的皮肤留下红痕。
她柔软得不像话。
他肆意掠夺,像攻占城池的将士,而她没一会儿便投降。
太刀川美美眼中水雾朦胧,碎发凌乱地垂在额前,眼角还有稍许红意,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然琴酒看着她这副模样,非但没有产生分毫怜惜,反而加重了某种难以描述的想法。
全身血液都凝聚到某处。
在即将融合的那一刻……
琴酒醒了。
梦境中断得太突然,明明房间依旧安静,他也才睡了几小时不到,不知为何会在那一刻中断。
琴酒睁开眼睛,心跳得还是很快,仿佛依然置身于梦境。
这场梦真实得不可思议,不像平常做梦的模糊印象,他清楚地记得梦里的每个细节,她身上的香气,她眼角的泪水。
梦境一般是黑白色的,而这场梦却像是绘本中的浓艳色彩,晕染在春色拂水里。
身体依旧有感觉。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找女人了,琴酒向来对这种事看得很随意,如果他想,他现在就可以找个姿色出众的女人来为他疏解需求。
但他没有这么做。
琴酒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一根七星烟,点燃,跳动的火光映照在那双深邃的眼睛里。
他眉目微敛,目光犹如冬日的一潭冰泉,深不见底,散发出一股连暖阳都化不开的寒意,眼底却隐隐流淌过一点极其细微的,克制的欲念。
直到这一刻,琴酒才相信,他竟然真的对boss产生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想法。
深深吸了一口烟。
脑海中忽然浮现那晚boss没有说完的话:
“琴酒,你想不想……”
他想的。
但不是想应允她任何要求,他想的是把高高在上的她拉入泥潭,让那张漂亮的小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清楚地意识到原来最忠心的下属对她抱有这样的想法,身体的痛苦与灵魂的欢愉相互交织,被折磨到极限的她,品尝起来一定会更加美味。
……
不。
不能再想下去。
再想下去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琴酒狠狠将烟头摁灭,连同碾碎了他所有幻想。
这世界上任何女人他都可以碰。
唯独她不行。
微弱的火光明明灭灭,最终湮没在一片寂静的黑暗里。
太刀川美美回到了东京。
一周的巴黎旅行总体来说还是快乐的,没有任务要求出场,只要避着柯南他们走,就不会遇到凶杀案。
她逛遍了巴黎艺术馆、博物馆以及购物中心,买的衣服可以一天换一件穿到明年。
下了飞机,走出安检口,太刀川财团的车在等她。
路上,助理对太刀川美美说,明天的行程已经排好,她要去警视厅正式签署一份资助合同,然后和警视厅的高层吃顿饭。
太刀川美美困恹恹地应了一声,说不上是高兴还是烦恼。
去警视厅签合同的好处是她又能见到太一了,坏事是得在那群警视厅角色面前营业。
太刀川美美打了个哈欠,想回去倒个时差补补觉,明天能状态更好地演戏。
然而一条短信打乱了她的消息。
消息是朗姆发来的,说组织最近进购了一批“货物”,她需要亲自确认“货物”的质量,然后把“货物”运往她的老家,也是组织的根基地鸟取县。
“货物”在东京停留的时间越久,也就越危险,所以最好今天或者明天尽快确认。
明天要去警视厅签合同,时间冲突,又不能拖到明天,只能今天一下飞机就去认货了。
太刀川美美长长地叹了口气。
可恶,酒厂头子也有要加班的时候。
为了避免被跟踪,太刀川美美先坐太刀川家的车到一个中转点,再换乘组织的车去放置“货物”的仓库。
组织的车无外乎三个选择,组织里知晓太刀川美美身份的只有三个人,朗姆、贝尔摩德和琴酒,在他们中间选一个,坐那个人的车。
太刀川美美几乎没有犹豫地选择了琴酒。
毕竟琴酒是最靠谱的,而且不久前她还在想自己一直没机会坐琴酒的保时捷,结果这么快就找到了机会。
太刀川美美有些期待。
她坐在车上,拨通了琴酒的电话。
嘟嘟两声,很快被接通。
“boss.”
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透过耳机传到她耳中,就像贴着她的耳朵说话。
“琴酒,一会儿我坐你的车去吧。”她说。
意外的是,电话那头十分反常地沉默了一下。
琴酒没有立刻回答。
太刀川美美疑惑地看了眼手机,以为信号不好。但最上方的信号是满格,电话也没挂断。
她只好调高了耳机音量。
过了一会儿,向来对她的命令不予置疑,服从性极高的男人竟然反问她:
“你确定要上我的车么,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