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许砚安头更晕了,身体某个地方更是渐渐空了起来,下意识的想要什么东西去填满它,人也有些发慌。
“你是玫瑰的香气?好像还有点荔枝的味道,”Alpha舔了舔牙齿,说话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走吗?我在旁边开好了酒店。”
许砚安闻言,心中‘咯噔’一声,下意识的起身就要往酒吧外边走,一边走一边将卫衣帽带上,而后又将随身带来的外套穿上裹紧,脚步略有些不稳。
他突然想起来,距离自己上次打抑制剂,好像已经是上个月的事情了。
算算日子,今天正好是补打的日子,结果一连几天加班,彻底把这回事给忘了。
许砚安青春期分化的时候生了一场病,腺体受到了影响,然后就落在了一点小毛病,一到发情期就要疼的死去活来。
本来及时补上抑制剂也没这么严重,但是他偏偏又喝了酒,受到了酒精的催发,一时间更加来势汹汹了一些。
妈的,怎么能把这种事情给忘了。我是猪吗?
许砚安从酒吧出来后,两眼已经开始一阵一阵发黑,额头疼的简直快要爆炸。可相比较而言,疼痛尚可忍忍,但那种难以启齿的感觉无疑更甚。
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许砚安扶着楼梯下来后,用力的揉了揉额角,然后不清醒的往四周环顾了一眼,可附近除了酒吧还是酒吧,连一家药店的都没有。
“嘿,”那Alpha竟然跟着追了下来,借着生理上的优势,三步并一步的走到了许砚安的旁边,一把扯出他的胳膊,说出来的话难听的要死:“来酒吧不打抑制剂,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的么,现在装什么清纯可人呢?”
“滚你妈的。”许砚安一阵生理作呕,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将Alpha的甩开后,就踉跄的往前走。
那Alpha闻言,笑了一声,眉宇间的玩味更甚,他站在原地没动,直接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朝着许砚安的施压过去,恶劣的说:“发情期到了吧,要不要哥哥帮你?”
许砚安双腿一软,差点没一头栽在地上,腺体的位置也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生理的渴望伴随着晕眩感铺天盖地的朝着他席卷而来,身上所有的力气像是顷刻间被抽干了一样,甚至没走几步就走不动了。胸口就像是离水的鱼一样翕张起伏,空虚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无底洞,他不断的往下坠,周围的一切也渐渐模糊了起来。
那Alpha越走越近,苦酒味的信息素无处不在,压迫着许砚安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许砚安并没有放弃挣扎,再一次推开Alpha,自己却也往后趔趄了几步,眼看就要跌在路边的花坛上,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随之而来,反而像是……跌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像是春雨后破土而出的青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清冽气息,头痛似乎都缓解了一些。
是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契合度和他离奇的高。
然而高契合度的信息素,缓解他疼痛的同时,却也直接推开了他的最后一道关卡,他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气,腺体不断开始分泌信息素。
唐修竹今晚是被同学强架着来酒吧喝酒,待了一会后,闲里面太吵就出来透透气,本来好好的坐在花坛边抽烟,谁知道天降Omega,他略微蹙起眉梢,刚想把人推开,可熟悉的信息素却让他一怔,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Omega的脸,眉峰微微一剔,有些意外:“许砚安?”
追上来的Alpha这才发现花坛边竟然还坐着一个男生,只因这男生穿着一声黑色运动服,刚刚才没注意到。
“兄弟,半道抢食,不厚道吧?”
唐修竹看了那人一眼,又看了看许砚安,转瞬便知道了前因后果。
他的脸色逐渐难看了起来,一手将许砚安抱在怀里,这是一种绝对保护的姿势,另一手夹烟吸了一口,斜睨了那人一眼,更加强横的信息素铺天盖地的攻击过去:“滚。”
Alpha之间的信息素是有强弱之分的,绝对的压制让那Alpha脸色一白,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但却仍不甘心到了嘴边的鸭子飞走,道:“这是我对象,和我闹矛盾呢,我现在带着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