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涉不了。我不客气地打断。
你来我往,商芸柔开始放狠话。
你不怕我让你在清湾大学待不下去吗?你们翻新图书馆的钱可还是我捐的。
我相信她靠着自身能量,的确可以让我在清湾活得很艰难,但同时我也相信,自己的学校能抗住她的压力。清湾大学历史百年,不缺一个人的钱,也不靠一个人的钱。
管天管地,学校还能管我和谁谈恋爱吗?况且我掏出杀手锏,你不怕让海阳知道是你做的吗?
这招很管用,商芸柔闻言立时面色一变,双手交叉环胸道:你觉得他会为了你和我闹?
你嫁给他,是因为看出他会是个好丈夫、好爸爸,那你怎么会看不出,他也是个很好的朋友呢?
打蛇打七寸,她深谙人性的弱点,我也深谙她的弱点。
她被我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脸都要憋青。
忽然外头响起汽车喇叭声,我与她一同看过去,是杨海阳的车来了。
商芸柔不再多言,转身欲走。
好好和海阳说说你家里的事吧。我冲她背影道。
她脚步微顿,很快有若无其事接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了啊!杨海阳降下车窗与我道别。
我挥了挥手,在他们走后也回身进了楼里。
新的一天开始,商牧枭挂上新的吊瓶。我回到病房时,给他换药的护士正好推着小车出来。
一进屋,商牧枭的视线从头顶吊瓶移到我身上。
老师,他指了指自己打着留置针的手背,可怜兮兮道,我的手好凉啊,还很疼。
我也不是没打过留置针,知道那基本是没什么痛感的,他这样说可能纯粹就是想惹我心疼。
受了伤之后,我总觉得他越发娇滴滴起来,简直比蛋黄还要娇气。
吹吹就不疼了。我伸手小心翼翼捂住他打着吊瓶的手,放到面前轻轻吹气。
他是不是真的疼,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因为我始终会把它当做真的对待。
从另一方面来说,商牧枭也算是深谙我的弱点我总是很容易对他心软,也很乐意宠着他。
他享受似的微微眯眼:我姐和你说什么了?
说只要我和你分手,她就给我一千万。
你要了吗?
我抬眸无声盯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