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牧枭眼眸幽深,好似正在酝酿着噬人的黑潮,随时随地都要将我吞没。
是,我不是在看月亮,我就是在看你。你把那个兽医领回家的时候,我简直要气疯了。
我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在回答我上不知道第几个的问题。
我就说,你怎么可能放着我不要去喜欢他们。
或者,他也不是想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单纯自信回来了,尾巴翘上了天。
不可以再那样看别人我警告他。
知道了,我就看你一个。 他亲了下我的唇角,抬头道,你可以教我,教我怎样和你过一辈子。我很聪明,会好好学的。
不等我说什么,他再次压下来,攻城略地,唇齿相合,是完全不给人喘息的吻法。
宛如一只饿了三天三夜的野兽,好不容易美味自己送到嘴边,焉有客气的道理?
他的确很聪明,都不需要我教,自己就解开了外骨骼,将它丢到了地上。
那可是一百万啊
虽然外骨骼设备本身设计上就涵盖防碰撞功能,我还是忍不住要心疼,目光不由自主落到地上,又被商牧枭掰回来。
看着我。他轻轻啃咬我的下巴,再到脖颈,慢条斯理地,使我格外有一种被吞噬的错觉。
我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着,被他含住咬了一口,更加用力,也更加刺激。
他一粒粒解开我的衬衫扣子,顿了顿,看了我一眼,起身似乎是要去够床边的开关。
不用我拽住他的衣服下摆,轻轻将他往回扯,在他看过来时,视线落到别处。
不关灯吗?他没有动。
嗯。
让我看你的腿?
又不是没看过。
他回到我身边,拇指指腹抚过我的眼尾,眼里的黑潮好似更汹涌了。
那你不要哭。
第64章 薛定谔的悲观
我曾经也想过,自己会在怎样的情况下坦然地、毫无保留地向他人裸露身体。那时,我对找到人生的另一半已不抱希望,思来想去,这种情况也唯有在进行必要的医疗治疗时才会发生。
若按人类全球平均寿命来算,我的人生已过三分之一,是一个在大多数人看来早该认清现实,脚踏实地,不去奢求爱情的年纪。所以,哪怕知道理论上如果出现一个真爱,我应该会对他放下戒备,无惧于向他展示真实的自己,但仍然觉得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微到无限接近奇迹。
万万没想到,这么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除非奇迹出现不然绝无可能发生的事就这样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