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库没什么人,偶尔有车经过,压过减速带声音会特别响。
我正想将窗户关上,身旁商牧枭动了动,已经醒了过来。
到了吗?他扶着额,声音透着浓浓倦意。
将窗户升起,我拉开门道:嗯,下车吧。
被打断的睡眠让商牧枭脸色很差,酒精在体内流窜,升华,带动情绪闹了一晚,现在终于消停,他迫不及待地想找个地方躺下。
不知道明天等他清醒回想今晚种种,会不会恨不能杀我灭口。
可惜没把他落泪的那幕拍下来
往电梯口走着,我在前,他在后,这次他没再牵我的衣摆。
本来我们在电梯口就该分开,他回他家,我回我家。
但就在我回头想与他道别时,身体突然不由自主地往后倾倒,像是被剪了线的木偶,整个颓靡下来。
糟糕,我一定是错过了外骨骼的电力警示提醒
眼看要摔,我已经闭上眼做好准备迎接疼痛,身体却被一双坚实的臂膀及时托住。
北芥!
我睁开眼,商牧枭一改先前困顿,满脸慌张。
可能冲得有点急,他喘息明显:你哪里不舒服?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竟然有点想笑。
我的外骨骼没电了。
他怔愣片刻,松懈下来,脱力般地抱着我坐到地上。
我以为你晕倒了
我这个样子没法儿自己上楼,而目前唯一能求助的人,也只有眼前的商牧枭。
去,帮我把车后座的轮椅推过来。我推推他道。
他蹙眉转头看一眼我车的方向,又看回我:为什么要那么麻烦?说完,他一只胳膊托住我的膝弯,将我从地上稳稳抱了起来。
我下意识搂住他脖颈,倒也没觉得这方法多便捷。
你能不能以后当心点,万一是在外面怎么办?这次还好有我,要是没我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他看着是被吓清醒了,一进电梯便不停数落我的粗心大意。
我一直默不作声听着,直到电梯到达指定楼层,见他还没有停下的趋势,我终于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