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认错人了,可能是没找到方麒年,以为他睡在下面说话时不可避免地碰触到商牧枭的手指,在他指尖染上一点濡湿。
他碰你这里了吗?商牧枭像是完全没听到我的话,随着我的唇齿开合,将更多的手指探了进来。
我有些不适,想要退开,他却固定住我的脸不允许我动。
唔以为是你。
我向他澄清着这场误会,可他好似根本不需要我的澄清。
对,我们长得很像。他眼瞳漆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你为什么要那样看他?
哪样看他?
拇指抵着舌尖,抚摸一条温顺的宠物般抚摸着、逗弄着它,逃又逃不掉,避也避不了。我被他的手指搅得晕头转向,很快津液顺着唇角滑落下来,在下颌留下一道麻痒的轨迹。
商唔
你喜欢他碰你吗?
心头一刺,我终于确定他是在迁怒,在无理取闹。忍无可忍,我用力收紧牙关,一口咬了下去。
商牧枭眉心一蹙,下意识抽回手,看着指关节处深深的牙印,眉眼阴郁更重。
抹去唇边的涎液,我冷声驱赶他:出去。
他抬眼看过来,目光中翻涌的危险情绪叫人心惊胆战,仿佛下一刻就要扑杀上来,撕扯我的咽喉,啃咬我的血肉。
偌大的空间内,只余我俩轻浅的呼吸声,在这极静中,神经崩到顶点,发生任何事都不足为奇。
忽然,窗外响起一连串响亮的炮仗声,朦胧白纱后,黑暗的夜空中,一朵朵璀璨的烟花绽放开来。
爆竹声声,辞旧迎新。
零点了。
所有的情绪被这喧闹打断,如同午夜一到就要恢复原貌的灰姑娘,商牧枭瞥了眼窗外,眉间阴霾一点点消散,收回所有尖锐与狂躁。
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他倾了倾身,像是要吻我,被我先一步避开了。
他停下动作,没有强求,没多说什么,起身往外离去。
屋外的热闹还在继续,将夜空彻底点亮,我在床上坐了片刻,心中五味杂陈,其中苦味最甚,涌上喉头,顷刻便在我口中弥漫开来。
外头太吵,断断续续鞭炮放到一点,手机一直震个不停,接受着各方发来的新年祝福。
我简单编辑了一条,也加入群发行列。
大约两点左右,四周终于彻底安静下来。我再次入睡,做了许多梦,再醒来感觉整个人都很沉重,以为自己没怎么睡,一看手机,都要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