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索性连上车载蓝牙,边开车边与他讲话。
你怎么喝这么多?
他们一直灌我。他似乎是换了个姿势,传来一阵衣服窸窣声,其实也就喝了两三杯,但其中一杯不知道混了几种酒,喝的时候就觉得很恶心,现在还有点想吐。
酒怎么能混着喝,你们也太胡来了。
是他们胡来,我很乖的。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路,快到地方时,手机那头忽然响起整齐划一的倒计时。
10、9、8、7
我和商牧枭一时谁也没再说话,等倒计时到最后一秒,我先开口:圣诞快乐。
他过了会儿也道:圣诞快乐。
酒吧就在前方,我靠到路边打亮双闪,道:我到了,你出来吧。
商牧枭嗯了声,没有挂电话,但也没再出声,听动静应该是正拿着手机往门口走。
欸,你要去哪儿?想趁机开溜啊?周言毅的声音突然出现。
商牧枭很有些不耐烦:溜个屁,回家睡觉。让开。
周言毅惊讶道:这么早?现在才十二点耶?你不是和谁约好了吧?难道是北芥?你还真下得去
电话到这里断了。
大概过了五分钟,商牧枭才从酒吧推门而出。
他一坐进来,车里便满是酒气。
我将车里备着的矿泉水递给他,他接过了,却不喝,只是贴在脸上。
好热。他扯了扯毛衣领子,开了点窗,而我很快又将窗户升起。
他拧眉看向我,脸颊微微醺红:你干什么?
我关掉暖气,道:吹冷风容易着凉,我把空调关了,等会儿就不热了。
他盯着我,好像我脸上突然长了花,认真地上下打量起来,很久没说话。
我只当他醉汉行为,没理他,照样开车。
北芥,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适合哭?他抬手就摸我的脸,指尖搓揉着眼角的位置,你哭的时候,特别好看。
我耳朵微微发烫,打开他的手,呵斥道:别闹。
喝醉的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在闹。你越是让他别闹,他越是闹给你看。
每次你一哭,我就会特别奇怪。他索性凑上来,不再用手,而是用他的唇碰触我的眼角。
他的唇干燥而柔软,隐隐的带着一股浓烈的酒香。
既想让你哭,又不想让你哭。说罢,我感觉自己眼角湿漉漉的,竟是被商牧枭舔了一下。
我偏头避让,很有些招架不住:你别
闹字还没出口,他转战到我耳廓,又是吻又是咬,粘人得不行。
我紧紧抿住唇,不再说话,怕一张嘴就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