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我听到客厅方向传来手机铃声,是商牧枭来了电话。
他说自己不在家,这两天住在酒店,对方又说了些什么,他沉默半晌,让对方等他一会儿。
我下午有点事,先走了。
我正在洗碗,他猝不及防从后偷袭,一口亲在我的唇角。
手一打滑,我正在洗的盘子便掉了下去,还好水槽里有不少水,减缓了落势,没碎。
你这么怕我做什么?他发泄不满一般,带着点力道地咬了咬我的下唇,道,你该不会不认账吧?
我茫然地看着他。认什么帐?
你昨天亲了我,要负责的。
昨天分明是他先开始的
我一边内心震惊于他能说出这种鬼话,一边又觉得这样想的自己好像个渣男。
其实我们只是接了几个吻,你没必要放在心上。
万万没想到我有一天竟然也能说出这种话。
所以你不想负责是吗?他表情逐渐淡下来,眼里满是对渣男的谴责。
我那一向十分饱满充盈的道德感痛哭流涕地站在山巅上,被人五花大绑,塞住口舌。我预感如果我此刻言行有半点不对,它就要被推下悬崖,死无葬身之地。
理性死了,道德岌岌可危,本能作为王,出来说了句公道话:这事你不占理。
我只能妥协:没有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商牧枭复又高兴起来,蹲下身,眉眼含笑道:那我们交往吧。
我暗暗倒抽一口气,知道不太可能,但仍想垂死挣扎。
我比你大。
你知道我爸和他的新欢差几岁吗?
我是你的老师。
选修课而已。
我一辈子只能坐轮椅。
商牧枭有些好笑地抚摸我的脸颊:北芥,你想和我过一辈子吗?
我张了张口,不知要如何回答。
明天的事明天再烦恼,我现在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他说,我不会同情你,也不会怜悯你,在我看来你和常人无异。这样还不够吗?
这样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