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赢了,赢得悄无声息又轰轰烈烈,将所有曾经轻看它的都踩在了脚下,触角延伸至每个大脑沟回,让你无法轻易剔除它。
它迅速扩张着领地,不仅要占领大脑的高地,也要获得控制我身体的权利。
真拿你没办法商牧枭好似无可奈何一般,轻轻抚过我的脸颊,来到耳际。
我抬头看向他,内心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我不信,不信理性就这么死了。
你不吻我,也不让我走宽大的手掌落在颈后,他眼眸黑沉,隐隐透出与言行不符的狠劲,那就只能我主动了。说话间,他俯下身,到最后一个字落下,双唇已牢牢将我吻住。
一改先前那个吻的温存风格,他不再伪装,彻底暴露本性,吻得疯狂又深入。
好像在用行动明晃晃地告诉你:掉进来了,就别想出去。这是书生的兰若寺,是武帝的白云乡,是你无法逃脱的孽债。
脸被迫仰起,后颈一片酥麻,我全然被动地承受他给予的一切,脑袋越发昏沉。
直到我实在要喘不过气了,抓着他袖子的手都开始颤抖,他才意犹未尽放开我,像一条收回信子的蛇,自我口中收回他的舌。
老师,你骗人。按在后颈的手并未收回,好似抚慰不安的小动物般,他持续地揉捏着那里,无论是力度还是角度都掌控到极致。我就像一只被挠到痒处的猫,浑身骨头都要酥了。
胸膛剧烈起伏着,我也想表现得尽可能的游刃有余,然而身体却不允许。我努力平复着喘息,一时没顾上他在说什么。
你还说你对我没有非分之想,可你明明就很喜欢我。
我偏了偏头,想要甩开他的手。
他固执地贴上来,并不让我得逞。
松开我瞪他一眼,抓着他衣袖的手缓慢松开。
理性苟延残喘,尚留一线生机。
我要救活它。
商牧枭瞥了眼我的手,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五指插进我的指缝,属于他的气息席卷重来,再次蛮横地侵入我的口腔。
他这次倒是听话地没有揉捏我的后颈,只是改抓我的头发了。
头皮微痛,我蹙了蹙眉,不小心咬到了他的舌尖。他动作一顿,下一秒更粗暴地咬回来。来不及吞咽的口涎顺着唇角滑落,冰冷的空气逐渐变得躁动。
理性死了。本能翘着腿坐在王座上,悲悯地看着它。四周响起曲调忧郁的《小星星》,那是理性的挽歌,也是本能的加冕曲。
我在商牧枭的口中尝到了那支未来得及细品的,干红的滋味。混合着尼古丁的气息,加重了涩,却也突显了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