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起眉,刚要问他在看什么,他将轻佻的视线收回,笑道:你总是用这招吗?看不出你还能琢磨这些事。虽然我从不对另一半设限,但不了,我不喜欢床伴在床上表现得像具死尸。
他的话让我茫然了一瞬。这招?这些事?床伴?
等等,他不会以为
我很快反应过来,他可能是误会了。他误会我在暗示他付出一些什么来与我交换这多出来的一次机会。甚至,他可能也误会了我和严盈。
我一时有些哭笑不得,甚至拿不准被商牧枭误会成一名行为不端的教授和被他羞辱性的形容成一具床上的死尸到底哪个更值得生气。
我只是想要他补交两篇论文作业给我而已。
好了,我还有事,你去找别人玩吧。想挂科还是想开除我都可以,我不在乎。他一口喝干杯子里的水,将纸杯捏成一团,丢进茶几下面的垃圾桶里,随后站起身就要走。
我不是
我想解释,在他经过我身边时妄图拽住他的袖子。
这是个糟糕的决定。
他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指尖碰到他身体的瞬间,他就一把扣住了我的腕骨,力气大到我都有种自己的骨头要被他捏碎了的错觉。
别不识好歹。他唇角还带着些弧度,却绝不会叫人错认成是笑意。
不识好歹。
怎么都没想到,这话会是他来和我说。
我忍着痛,一字一句咬牙道:放开。你真的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
误会?商牧枭俯下身,野兽一样的眼眸直视着我,可你看我的眼神并不像是误会啊。
酒与香水还有汗液的气味,混合成一股奇异的香氛,冲入鼻腔,席卷大脑,让人胸口憋闷,头晕目眩。
我不太舒服,伸手去推他。
他松开手,顺势后退,两手插在裤兜里,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条恶心的可怜虫。
唇边挂着讽笑,他倒退到门边,拉开门道:行了,把你的‘机会’留给别人吧,我不需要。希望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北教授。说完,他离开办公室,用力拉上了门。
随着关门巨响,四周重归寂静。瞪着门板,要不是手腕还隐隐作痛,我都怀疑刚刚是不是做了一场荒诞的梦。
虽说人生就是由一系列无法满足的欲望推进,充斥着无尽追逐的渴求与痛苦。但我对商牧枭真是清清白白,毫无非分之想,硬要说有什么超出师生情谊的,也只是冲着商禄的一点爱屋及乌。
这也太荒唐了真是恶人做多了,做好人都没人信了吗?
乱咬人的狗崽子。揉着疼痛不已的腕部,我简直要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