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苏母看见林小雅上门,高兴得脸上笑开了花,对她特别热情:“小雅来了,快坐。”
苏母对元嘉说道:“我跟你爸去厨房帮你刘姨做饭,你在这里陪着小雅多聊聊。”
元嘉心知苏父苏母这是着急他结婚的事,想撮合他和林小雅,心中十分无奈。
但他在没必要的情况下,真的没打算结婚生子的,只能乖乖听话,默默反抗了。
他坐在林小雅的对面,苏父苏母满意的进了厨房,时不时的偷偷看两眼相谈正欢的两人。
却不知元嘉和林小雅聊的全是国家大事和政治民生,话题正经的仿佛在开会议。
在用餐的时候,苏母对林小雅十分热情照顾,好像对亲闺女一样,务必让林小雅感受到家一般的温暖。
林小雅心里却有些尴尬,屡屡看向元嘉,见他只是专注于吃菜,对苏母话里的暗示充耳不闻,心头有点失望。
吃完饭之后,林小雅提出了告辞。
苏母挽留道:“再多留一会儿吧,我跟小雅你真是太投缘了,真恨不得是一家人。”
元嘉道:“既然妈你这么喜欢她,倒是可以认个干亲。你多个女儿,我多个妹妹,也挺好的。”
苏母鼻子都快气歪了,她想要的是干女儿吗?她想要的是儿媳妇!
林小雅尴尬的道:“我还有事,伯父伯母我先走了。”
元嘉跟着一起走:“我送你。”
林小雅很想说“留步,不用送了”,但终究没舍得说出口,低低的道:“谢谢。”
元嘉把人送出了小洋楼,走在路上的时候,他对林小雅说道:“我妈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就是着急我结婚的事,见个单身女性就想给我撮合。”
至今还单身的林小雅微微垂头,轻声问道:“那,那苏教授你,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元嘉看了她一眼,说道:“我不打算结婚,我想把这一生都贡献给科学研究事业,实在没心思顾全家庭,索性不结婚了。”
林小雅勉强的笑了笑:“是,是吗,那,那挺好的。”
元嘉忽然问道:“那你呢?”
林小雅愣了一下:“啊?”
元嘉停下脚步,看着她:“你打算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
林小雅脸上连勉强的笑容都渐渐消失了,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道:“就许你把一生贡献给科学研究事业,就不许我把一生为人民服务?”
元嘉笑了笑,说道:“那你好好努力,也别走歪了,为人民服务!”
林小雅点了点头,释然一笑:“为人民服务!”
元嘉说道:“我就送你到这里了,慢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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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为了不让苏父苏母每天闲着就想着怎么给他催婚,他把自己一直在做的慈善事业交给了二老负责。
“这些钱不少,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我最信任爸妈了,你们帮我监督吧,务必让每一分钱都用在需要的人身上。”
苏父苏母在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早就到了视金钱如粪土的境界了,也不觉得元嘉把这么多钱捐出去不对,反正为自己养了一个有本事又有善心的好儿子感到骄傲自豪。
两人拍着胸脯跟他保证:“放心,爸妈肯定帮你做好监督。”
在从事起慈善事业后,苏父苏母就仿佛找到了剩余人生的目标,沉迷于慈善事业,甚至还为了帮贫困地区建小学,把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捐了,后来又把苏城那套老房子拆迁后分到的好几套房子给卖了,把钱给捐了出去。
对于苏父苏母卖房做慈善的行为,元嘉不置可否,反正那些房产都是他们的,他们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结果房子刚卖掉不久,十多年没见的苏元诚竟然找上门来了。
元嘉住的地方安保严密,苏元诚进不来,他就等在外面路口蹲守苏父苏母。
苏父苏母经常出门,倒是被他给蹲到了。
“爸,妈,我是元诚啊!你们看看我!”
苏父苏母看见胡子拉碴显得成熟许多的苏元诚,依稀能从这张脸上找到与苏元嘉相似的地方,也能看出曾经年轻时的轮廓,苏父苏母心情都很复杂。
不过到底是自己亲儿子,再怎么不好,这么多年不见,他们也舍不得这次还拒绝见他。
三人找了一个饭馆坐了下来,打算好好聊聊。
苏父看着苏元诚,问道:“这几年你出狱后去哪儿了?怎么也不联系我们?”
苏元诚本来是想好好哄哄爸妈的,但被苏父一句话提醒了自己坐牢八年吃的苦和出狱后南下去鹏城吃的苦,他就忍不住饱含怨气的道:“联系你们?我还不是怕我那个好大哥又把我送进监狱里,你跟妈还不管不问的。”
苏父苏母听他这语气,都忍不住皱起眉来。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当年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苏元诚是故意让两个劫匪去抢劫元嘉的,但他在其中起到不可忽视的作用。
若非他是元嘉的亲弟弟,就凭那两个劫匪招供出他,在那个严打时期,就凭这份口供判他死刑都没问题。
严打时期有多少小偷都被判了死刑,大街上男女牵个手接个吻都是犯了流氓罪要判死刑或无期的,起了冲突打个架都要判十几年有期徒刑。
苏元诚做的事情性质比以上那些要恶劣多了,只是判了八年而已。
苏元诚别说让他坐八年牢,就算是坐八个月的牢,他都要记恨上元嘉。
虽然他对苏元嘉的怨恨早已有之,也不在乎多恨一点还是少恨一点了。
苏元诚想起自己的来意,连忙把话题换一个:“爸,妈,那些陈年旧事就不提了,我今天来是告诉爸妈,我有儿子了,你们有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