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单元楼里,南溪问:“你还记不记得我初中毕业那年来你家住了一段时间?”
殷北望没有及时回应,仿佛在回想那是在什么时候,说实话南溪每逢假期都会被梁影接来北京小住一段时间。
人呢,有时候记忆会发生混乱的,容易记串。
南溪撅起嘴,怨念地说:“就是我三天吃掉两大桶香草味冰淇淋那次,然后就肚子疼,你背我去挂急诊。”
这么一说,殷北望立马想起来了,站到电梯旁腾出一只手按了上楼键,他才说:“我记得,那次把你疼得死去活来的,偏偏爸妈都不在家,活该你吃那么多冰淇淋,两大桶啊,平时能吃一星期的。”说起冰淇淋,他就想起刚才这么冷的天,她坐在车里哆哆嗦嗦舀冰淇淋吃的样子,不由教训道:“以后不许吃冰淇淋了,知道了没有?”
南溪苦着脸:“啊,夏天也不许吃?热死了。”
殷北望挑眉,“夏天的话,必须经过我的同意,让我给你舀,否则免谈。”
南溪觉得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头趴在殷北望的背上,苦恼地闭上眼睛。
此时电梯“叮”地一声开了,殷北望背着南溪踏进去,按了所住的楼层。
就在电梯里待得这么一会儿,南溪就睡着了,殷北望悲催的自己艰难地掏着裤包拿出家门钥匙。
把南溪放在床上,殷北望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了,他又见南溪自己寻了个最佳睡姿,看着特别憨,感觉睡得挺香。
殷北望不忍心叫醒她,可是她明天早起要做造型,必须洗澡,于是鼓起勇气,坐在她旁边,拍了拍她的脸,轻声说:“小溪,起来洗澡了,明天还要做造型。”
南溪半睁着眼皱着眉,看起来特厌烦的样子,拨拉开殷北望“罪恶”的手,嘴里咕哝着说:“明天早上洗,现在太累,不想动。”
南溪心里有事,就特别想睡觉,跟别人一有不开心的事儿,就想吃东西一样的道理。
殷北望看着她睁不开眼的样子,也是在心疼得紧,于是帮她脱掉身上厚重的衣服,换上睡衣,又去洗手间洗漱后,拿着一条湿毛巾出来,把南溪脸上的妆容擦干净。
临近婚礼,事情特别多,南溪这几天跟陀螺似的转个不停,一连好几天都早上七点起床,身体早就扛不住了,今晚更是把卸妆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要知道女人的妆一定要在睡前卸了,否则会老十岁,唔,不要问他听谁说的,因为某人一天到晚老嚷嚷着美容这件事儿。
殷北望单手支着脑袋躺在床上,指尖抚摸着南溪的面庞,看着她憨憨的睡颜,心里竟是从未有过的舒坦。
南溪早上醒来的时候,是被殷北望叫醒的,她还没睡够不想起床,于是她伸出两个手指,乞求道:“让我再睡两分钟。”
好吧,两分钟还是可以给的,已经洗漱完毕的殷北望再次回到床上躺下,陪她继续睡觉。
ok,两分钟时间已到,殷北望准时做起叫醒服务工作:“小溪,两分钟到了哦,该起床了。”
南溪拿被子蒙住脸,再次伸出两个手指头:“再睡两分钟。”
殷北望皱眉,拿起手机看时间,已经七点十分了,真的不能再拖下去,待会儿婚车可是要接她去酒店做造型的,化妆师现在应该已经在那候着了吧。
他心里也希望南溪可以多睡一会儿,可迫于形势,不得不叫醒:“小溪,快要七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