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哀嚎一声,“我以为我俩是朋友了!”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而且我家小业薄,不养闲人的。能不能做朋友,也要看你以后的表现。”
司徒闭上眼睛,冲她挥挥手,让她赶紧走,然后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躺在病床上挺尸。
李同垣送阿秀离开了,路上他有些不解,“先生,你为什么说不算是你救了他?没有你的那道符,恐怕他已经挂了?”
“他本来是应该没有这顿皮肉之苦的,就算要挂,也不是昨天晚上的事。”阿秀眨眨眼,里面都是促狭,“不过谁让他接了找我麻烦的单子呢?”
李同垣毕竟跟着她久了,多少能摸着一些她那天马行空的思路,“你是说你给他的那张符,并不是消灾解难的,而是给他招灾引难的。”
所以先生是先坑了他,再救了他?阿秀有些恶作剧得逞的小得意,“是,也不是,从目前看,他的确是凭白挨了一顿揍,不过谁让他来找我的麻烦,这顿揍是他自找的;可从长远来看,这顿皮肉之苦,生死
边缘走一遭,抵消了不少他以前造的孽,而且如果能因此让他跟那些人断掉了往来,也算是救了他一命了。小惩大诫嘛!”
原来还能这么玩?李同垣默默地替司徒哀悼了一秒,谁让你没事来招惹先生的。
“你去帮我办一个港澳通行证,我尽快去一趟香港。”
“去香港?”
“对,人家都想把我连锅端了,我也得过去看看他有没有那么大的灶!”
“我还以为我们等着他们上门就好了,来一个揍一个。”李同垣挠挠头。阿秀翻了个白眼,“你真以为我往高处一站,就能降伏敌人千千万?”她穿上外套,“我没有那么狂妄,也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架。伟人都说,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司徒这人混江湖这么久了,虽说这次栽跟头多少跟我的那道符有点关系,可是也跟对方一开始就没准备留他活路有关系,这种心狠手辣已经不是一个风水师应该有
的姿态了。”
“不然弄清楚是谁,直接做掉得了。”李同垣觉得斩草除根就挺能解决问题。阿秀叹了一口气,“我刚才有一句话没说错,我们家小业薄,我这么一个先生,在加上你们这么一个半徒弟,要是谁对我们这么一操作,说不定还真能解决问题。可是那些
老江湖,下面子孙跟韭菜似的,割了一茬还有一茬,要想斩草除根,恐怕真得杀红了眼睛,而且还不得安宁。再来,我还真不愿意给自己添上这些孽债。”
“那怎么办?”李同垣挠头。
“先摸摸底再说,总会有办法的。”阿秀带上了帽子和手套,“你把这边安排好了,就去守着周鸾,防止那边再打她的注意。”
“好的。那你父亲和小顾先生呢?”李同垣同样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