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琢更心疼了,像是哄孩子似的拍着江愈的背,然后承诺:“这一阵过去哥哥陪你出去玩,我保证。”
他捂着江愈在客厅睡冷了的手,轻声问:“三亚好不好?那边暖和。”
江愈醒了一点,但还是很困,就闭着眼睛任由陆琢脱掉他厚重的睡衣,然后把他塞进蓬松的被子里,几乎立即就又要陷入沉沉的梦里。
可是他还记挂着事情,努力挣扎出一点意识,才从被子里露出几根手指扒住被角,哼唧着说:“哥哥,明天要陪我去福利院。”
他是无意识的,声音是困极了之后的黏黏糊糊,可是听在陆琢耳朵里就像是在撒娇。
他的小奶糕现在被包在了“鹅绒被包装纸”里面,没有化掉,却先把他甜得化掉了。
陆琢摸了摸江愈白皙光洁的额头,然后说:“好,听我们乖宝的。”
听到了理想的答案,江愈像是放了心,在被子里面蜷了蜷,最后找到了陆琢挨着他的大腿,贴过去睡熟了。
睡着的小家伙陷在蓬松柔软的被子里,只露出来一张小小的、白净的脸,小夜灯在他干净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陆琢庸俗地想到:这就是岁月静好。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了江愈一会儿,等江愈睡沉了过去,才蹑手蹑脚地去洗了澡,拿沐浴乳搓洗了两遍,又仔仔细细地将口腔清洁干净,确定自己身上没什么酒气了,才重新躺回来。
他们床上又堆了好几个抱枕,江愈本来是搂着一个抱枕的,等陆琢回来,又像是有自动感应似的,扔了枕头蹭过来抱住陆琢的胳膊。
第二天江愈久违的在陆琢怀里醒了过来。
他迷糊了一会儿,缓过了刚刚睡醒时候的那一阵茫然,才傻里傻气地冲着陆琢笑,说:“早。”
陆琢亲了亲他的额头,说:“睡饱了?”
江愈蹭着他的颈窝,小声“嗯”了一声。
陆琢摸了摸他软乎乎的头发,又问他:“怎么想起来要去福利院了?”
江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耳根变得有点红,腼腆又抑制不住开心地说:“这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