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得近了,说话果然不用太费力气就能听清楚。
但是声音清楚了,气息也清楚了。
江愈觉得陆琢说话的时候气息都撞在了他的耳骨上,痒痒的。
他红着一双耳朵躲了躲,但是想和陆琢说话就还是需要离得近一点,不一会儿又把小脑袋歪了过去:“我想起来了,你以前在隔壁烧烤摊打工,小六跟我说过。”
这个大嘴巴。
陆琢瞪了一眼台上的毫无所知的吉他手。
然后说:“嗯,现在那个摊子都没了,倒是这家酒吧生意越来越好。”
高脚凳很高,江愈垫着脚坐上去,两条小细腿晃晃荡荡的,时不时会碰到陆琢的腿。
陆琢就握了一下他的腿让他老实一点,然后拿酒水单给他看:“要喝什么?”
江愈拿着酒水单看了一会儿,只认识上面的莫吉托和长岛冰茶,想了一会儿决定求助陆琢:“你帮我选。”
陆琢敲了敲吧台,对调酒师说:“来,给我家小朋友调一杯,甜一点的。”
调酒师大约也认识陆琢,了然地挑挑眉,不一会儿给江愈端过来一杯分层的酒。
底层是奶白色,上层是樱桃红,江愈捧着高脚杯小心翼翼地吸了一点,像是试探着钻出壳子吃东西的小蜗牛,触角一探一探的。
调酒师非常尽职尽责,奶味和甜味遮盖了大部分的酒味,果然没有啤酒或者白酒那种难喝的味道。
江愈喜滋滋地又喝了一口。
陆琢就没有搞那么多花样了,只要了一杯威士忌,有一搭无一搭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