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轻轻摸了摸江愈的额头,看着满脸无辜的江愈,无奈地说:“傻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发烧。”
江愈皱巴起眉毛,也自己摸了摸脑门,含含混混地说:“没有吧。”
没有个鬼,看这模样像是烧傻了。
陆琢点着江愈的脑门将人带回屋子,正要换鞋的功夫,看见江愈缓缓蹲了下去。
鞋子只换了一只,陆琢赶紧飞快也蹲下去,用手扶住江愈的肩膀:“江愈?怎么了?”
江愈声音闷闷的:“我头晕。”
陆琢看着面前小小的一团,靠近一点,安抚地碰了碰江愈露在外面的额发,然后说:“手给我。”
江愈本来就比别人身体差,病了之后又拖拖拉拉不好好吃药,被同事言语挤兑误解之后又压了委屈在心里,这下彻底一块爆发。
他整个人晕晕乎乎都快不能思考了,听话地把手伸平递出去。
陆琢握住那双小手,让他们环在自己脖子上,自己伸手抱住江愈的后背扶稳了,然后说:“好了,扶着我,慢慢立起来,现在这样我不好抱你。”
江愈又把手给缩回去了。
他声音都烧得有点哑了,小声说:“不要抱。”
陆琢拍拍他后背,说:“不许闹,你在生病,我抱你去卧室躺下。”
江愈憋着嘴,很委屈地反驳:“你抱我好奇怪啊。”
又不是没抱过。
陆琢顾不上琢磨江愈想什么呢,捉着他的手按住,问他:“不抱你怎么办?在这蹲一夜?”
他不跟江愈废话了,吓唬人说:“别以为这样我抱不起来,不方便而已,摔了疼的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