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私,除了她单方记得的一次邂逅外,毫无交集。
慕枕流来之前想过千百种她可能提出的要求,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
青蘅郡主道:“如今,我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
“你自己!”夙沙不错大咧咧地推开门,“这年头,你最能相信的人,只有你自己。”
青蘅面色一变:“你是何人?”
夙沙不错单手搭着慕枕流的肩膀道:“告诉她,你昨晚与谁一道睡的。”
“我一个人睡的。”
夙沙不错怒道:“你撒谎。”
慕枕流道:“你昨晚不在平波城,如何知道我撒谎?”
夙沙不错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今天才赶回平波城。
慕枕流站起身道:“我与郡主素昧平生,实难相从。”
青蘅郡主跟着站起身,楚楚可怜地望着他,道:“我愿为奴为婢。”
夙沙不错道:“养不起。”
青蘅郡主眼巴巴地看着慕枕流。
慕枕流苦笑道:“慕某力微,的确难以奉养郡主。”
夙沙不错眉飞色舞地说道:“嗯,努力养我就好。”见慕枕流皱了皱眉,似乎不太认同,立刻道,“我吃你的,喝你的,睡你的,难道不是你在养我?”头一次听唐驰洲这么说时,他是不高兴的,可是第二次从自己嘴巴里说出去的时候,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感,到了这次,简直是理直气壮的炫耀。
说起来,青蘅长了一张好皮囊,看着却十分碍眼。
青蘅郡主见慕枕流对自己不假辞色,终于使出杀手锏:“你可想知道,俞东海为何要对付军器局?”
夙沙不错眸光一凝:“你想以此为交换条件?”
青蘅郡主一脸诚恳地看着慕枕流道:“我在俞东海身边待了这几个月,他对我无话不说。慕大人若是肯信我,我对慕大人自然也是无话不说。”
夙沙不错冷哼道:“要一个人说话,不一定用斯文的方式。”
青蘅郡主从袖子中抽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说:“俞东海对我十分迷恋,我若是死在你们的手中,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夙沙不错道:“你自己找死,与我们何干?”
青蘅郡主道:“你能保证他也会这么想?”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慕枕流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