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枕流整理衣襟的手微微一顿:“请说。”
夙沙不错道:“第一,我在平波城举目无亲,需要一个落脚之所。”
慕枕流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先作半月的房费。”
夙沙不错接过银子,往上一抛,又轻巧地接住:“据说慕大人即将入住官邸?我想那官邸多半是既宽敞又舒适,住你我二人绰绰有余。”
慕枕流道:“恐有不便。”
夙沙不错道:“方便,当然方便。高大人若来平波城,于公于私都会先来拜会你,如此一来,我要见他岂非方便得很?”
慕枕流道:“于我不便。”
夙沙不错笑道:“怎会不便?我这人一向知情识趣,你若不想见我,我自会消失。若遇到今日的情形,我又会出来解困,且分文不取。”他将手中的银子又放回慕枕流的手里。
慕枕流道:“我于夙沙公子,好比一碗清水,一览无遗。夙沙公子于我,好比一条长河,深浅难测。山猫在侧,人尚难安枕,何况,如夙沙公子这般的猛虎?”
夙沙不错也不恼怒,脱了鞋子,盘膝坐着:“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来。”
慕枕流摇头,给自己倒了杯水。
夙沙不错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何要找高邈?”
慕枕流道:“不想。”
“难道你不想知道,高邈当年为何要勾引好友的妻子,使他家破人亡?”
慕枕流捏着杯子的手微微一紧,慢慢地放下杯子。
“他的那位好友在杏林中小有名气,人称‘小圣手’。”
慕枕流转身。
夙沙不错收口道:“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慕枕流道:“既然是广甫之事,你不如等广甫来了之后,亲口问他。”
夙沙不错道:“你不怕我杀了他?”
慕枕流道:“你要杀了他?”
“淫□□女,畜生不如,为何不该杀他?”
慕枕流道:“罪不当死。”
夙沙不错突然笑了:“你也相信他勾引了自己好友的妻子?”
慕枕流道:“我只是说,淫□□女,罪不至死。”
夙沙不错见他谈论此事时,神色如常,不禁有些惊讶:“你对高邈到底算……有心还是无心?难道你一点都不生气?”
慕枕流淡然道:“有心无心不都在夙沙公子一念之间吗?”
夙沙不错瞪着他,半晌,突然起身,一脚踢翻桌子,摔门走了。
慕枕流:“……”
少女匆匆赶来:“局……大……掌局大人,您醒了?”
慕枕流扶着脑袋,似醉非醉的样子:“适才没站稳。”
少女看到夙沙不错怒气冲天的离开,知道两人定是吵架了,也不揭破,小心翼翼地扶着慕枕流上床,叫人扶起桌子,重新沏了一壶茶,安安静静地退下,没多久,局丞就拎着桂花糖回来了。
慕枕流有点头疼,一听他推门,立刻翻了个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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